二百笑得情真意切,事儿确实不大,起码今天不会大。
旁边也跟来送行的武士们虎视眈眈,谁都能看到藤田夫人的小动作,有的年轻人脸色立刻发红,很有点怒发冲冠的意思。
二小姐侧过身来看着他们轻轻笑了一下,反应最激烈的武士只觉自己的袖子被人狠狠扯住。
目送年轻姑娘缓缓走出视野范围,年轻的武士转头看向同伴,后者冲他挤眉弄眼:你以为二小姐为什么让那两人结伴回离岛?二小姐分明是向着咱们,你可不要冲动!
怎么会?!年轻的武士愤愤不平:她收下了那个女人的私礼!
啧!你是不是傻!同伴直摇头:想想这一路上有多少地方人迹罕至又有海乱鬼盘踞!
两人去到家主面前分辨自然两边都有道理,但要是最后只能有一个人抵达离岛呢?
武士可是佩刀的呀!你挂在腰上的刀难不成是个摆设?
也许家主会愤怒吧,但死人和活人的价值是不一样的。璃月有句古话叫做死无对证,说得不就是这种时候么。
一群武士马上闭紧嘴巴,心里敲打着兴奋的鼓点走回居所。再看这税务衙门里的景色也好了几分,将来都是他们能住的地方!
二百揣着袖子溜回至冬使领馆,这会儿运气不大好,赶在门口被任务归来的散兵抓个正着。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斗笠下传出来熟悉的讽刺挖苦,二百都快免疫了。这家伙进进出出总要带个斗笠遮住脸会不会就是因为他嘴太毒,生怕出门在外被人认出来就地打死?
不然明明生得那样好看,为何非要藏头露尾?
呀!,二小姐哗一下子笑开:瞧瞧是谁出现了?这不是我的牢头吗!
柊二小姐终于成功从猴子进化成人了?散兵抱起胳膊非要分个高下不可,二百回得异常流利:这不是有您在前面打了个好样儿么。
少年突然静了一下,冷哼着抬脚迈过门槛:还不快点滚上楼去!
滚不得啊,我怕我晚上咳嗽吵着您睡觉。不管他叫嚣多少次自己一定会打女人,只要没有真动手较量二百根本就不在怕的,甚至还能在拌过嘴后无缝衔接一句欢迎回来。
除此以外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太亲切吧没到那个份儿上,太生疏吧她等会儿还用得到这位御用家庭教师。
散兵脚下又顿住,少年压低斗笠边沿,恶狠狠道:聒噪!碎嘴子!话痨!
说完气呼呼踢开闷头偷笑的守卫横冲直撞闯上楼梯。
二百同情的看着那个弯腰下去揉捏小腿的愚人众:你还好吧,要不要找人换个班?
还成!倒霉的大胡子马拉卡佐夫裂开一条缝:六席大人没用多少力气。
别看那少年瘦小伶仃的样子,他要是卯足了力气踹,踹死个把人一点也不是问题。
狠狠笑话了卡拉马佐夫一顿,二百抄着袖子回到使领馆三楼。女士和她的副官还在外面出差,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回来的意思,也不知道散兵做了什么能被他的同僚又怕又嫌到这种地步。
不过看在同为稻妻人的份儿上,二百还是愿意敲敲他的房门多问一句主要还是偷偷兜回来的账本她看不懂,得找个能看得懂的人帮点小忙。再说了柊慎介不是跳了至冬人的票吗?据说那个任务现在移到了斯卡拉姆齐手上,但凡和税有关的事儿他不会不感兴趣。
老乡!救救啊老乡!
她溜回自己的卧室,从密藏着的神之眼里取出一本看上去最拟人的记录,出门左转隔了一道门敲响六席执行官的房门。
斯卡拉姆齐先生,您在吗?她还没来得及说后半句,房内传来散兵暴怒似的声音:给我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