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随便应付。
他指尖换了个方向,抬手就要删除。
“怎么了?”谢以问。
官周指尖悬在删除键上,还没点下去:“你要什么名字。”
谢以瞥了一眼屏幕:“这就挺好的,就这个吧。”
官周没意见,反正是他的微信,爱怎么样怎么样,注册成功以后顺手加上了自己的微信,这才把手机扔回给他。
可能是刚接触新东西,有种新鲜感,明明人就在身边,谢以拿到手机以后却还是当场发了条信息,给列表里唯一的联系人。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就是玩笑似的一句“高兴了么小朋友?”
但官周却望着屏幕,无端地蜷缩了一下手指。
支撑的无名指藏在手机背后,默默抠进了掌心,压下一块软肉,传来丝疼。
屏幕上端冷漠的灰白色方框里,那个“,”并不显眼,但好像对应着“。”,就莫名地产生了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榜单,明天先不更~后天晚上会补一篇长的~
“我会想你。”
距离开学还剩一周不到,由于某个小朋友深夜买醉的不法行径,引起了抓捕大队的注意。其中以、也只以官衡同志为首,深感惶恐地加速解决完了手头上的事,连夜起飞提前来平芜抓人。
官周是半夜十一点半收到他爸发来的逮捕函的。
官衡老同志很难得地没在他出走那两天夺命连环call,而是出奇的冷静,无声无息死了两天以后突然给他来了条深夜问候。
—臭小子,等着。
……
五个字。
对于官衡来说少得可怜,稀奇到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每一个字都是风和浪。
官周瞥了一眼,回都没回就切出去了。
装个屁深沉。
吓唬谁呢。
他停留在了主页面,新添加的那位换了个头像,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列表里,一个小时前发了最新一条消息——“喝口牛奶,给点面子”。
头像是下午拍的,陈姨坐在屋檐底下用小盅炖梨汤,他歪歪斜斜地盘坐在秋千上玩手机。谢以正好下来煮药,估计是看着系统初始头像太丑,拿了手机拍了一张院子里那棵半死不死的破树放上去。
现在放大一看,才发现他也入镜了,看不清具体模样,但在枝桠的重重叠叠之中,却能清楚地勾勒出他的轮廓,像特别文青的一类艺术照,还挺有感觉。
官周顺手点了保存,趿拉着鞋蹭到书桌前坐下,虎口抵着玻璃杯,两指圈绕,一边摩挲着杯壁,一边点开被他设了免打扰的对话框。
周宇航从昨晚开始一直断断续续地发信息给他宣扬男人的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