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格斯为国家战斗,多少次游走在生死边缘,从进军校开始,各类疼痛就伴随着他的生活。
更别提多少次连身旁战有都看不下去的重伤。
如果雄虫身上的疼痛能转移到他身上,至少,他对忍耐痛苦还是有经验的。
想起那只雌虫艾登说的‘大部分雄虫会因疼痛选择自杀’,安格斯的眼神根本不敢离开银发雄虫。
“安格斯,给我点水,我好渴啊……”
在身体里流淌的燥热令加尔的嘴唇干裂起皮,他像一个在沙漠里长期没喝到水的人,身体里的水份都快被蒸发干了。
安格斯连帮雄虫接水,也始终注意着雄虫,“小心点,我扶着你。”
一小杯水很快就见了底。
还好安格斯有先见之明,他接了一大瓶水放在床边的地板上。
一杯又一杯的水进了加尔的肚子里,身体里的燥热感稍微缓解了一点儿。
头脑清醒一点的加尔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依靠在兽人胸膛上的亲密姿势,被安格斯圈在怀里。
与兽人接触到的地方传来一股暖意,那让人难以承受的椎骨的疼痛也不再纠缠他了。
终于能喘口气了。
“别,别动,就这样。”感受到兽人想向后退,加尔两只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和一个同性保持如此亲密暧昧的姿势,安格斯没尝试过,不过,他没有感到任何不舒服。
猫科动物的嗅觉虽然比不上犬科动物,可那么亲近的姿势,他的鼻子几乎距离雄虫的银发只有三四厘米的距离。
不像一些战士运动后流淌出的汗臭味,雄虫身上的气味是一种浓郁的花香。
闻了让人头晕眼花、脑袋昏沉,却又欲罢不能的那种。
“安格斯,我被你抱着好像舒服点,都没那么痛了。”加尔眼睛都眯起来了,嘟嘟囔囔道。
剧烈的疼痛过去后,疲倦开始席卷大脑,加尔懒散地把脑袋靠在兽人躺起来比枕头舒服的胸膛上。
安格斯极力放松着自己身上的肌肉,好让雄虫能睡得舒服些。
早上去做了体能训练,只喝了一大瓶水、一袋营养剂,就这么被疼痛折腾了一整天,没能睡上一个循环时。
疼痛折磨+一刻也无法休息,体力过量流失。
有些像他在军校里训练过的‘模拟审讯俘虏’的环节,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他们的审讯折磨只会进行最多三天的时间,这是规定。
不知道雄虫的二次蜕变还要多久。
根据安格斯的经验,最好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对雄虫来说,能休息一个循环时,比他多喝几袋营养剂都有用。
可二次蜕变没有给加尔太长的休息时间,比之前还强上几倍的疼再次穿透了他全身上下。
这次,是直接从心脏开始的。
“唔,好痛……”睡梦中的加尔在安格斯怀里扭来扭去,“爸妈,我好想你们……”
梦里,他拖着一身血痕的身体,回到了他那个普通却温馨的小家。
爸爸妈妈在家门口等着他,见到他的身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想拥抱,却又担心会让他感到疼,手掌颤抖着停留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