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给你们听的。”童怀一点也不掩饰不解释。
童怀并没有理会流珈的调侃,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房冥。
房冥情绪不稳定,不愿意和他分开,他就怕房冥又失控,只能软下态度说:“不会分开的。”
房冥想也没想立刻反对:“分开太危险了。如果只有一条路是正确的,那另一队人走的可能就是死路。我不同意分开。”
童怀拉着房冥的手,走到另一边,轻声细语地劝说:“不会有事的。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所以只能让你去。如果真的出事了,我会等你来找我,我也会第一时间去找你。”
房冥看着童怀,手腕一翻换他握住人手,轻轻转动着童怀手上的那个骨戒,说道:“好。”接着,他又继续说道:“对讲机可能会受到磁场干扰,这个骨戒也可以联络定位。”
房冥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符纸贴在骨戒上。房冥对着童怀说:“这样我们就可以对话了,我还可以知道你的位置,你想要找我也可以通过三瓣梅找我。”
说起三瓣梅,童怀又是满肚子疑问。
“上次是谁消失了,我拿三瓣梅找都找不到。房冥,有时候我觉得你做的很多事都是在骗我。怀疑连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念咒控制你,你当时疼得满地打滚也是故意骗我的。”
房冥轻轻握住童怀的手,认真地说:“这次一定能找到的。”
谷南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没耐心地吼道:“你们够了没有,走了。”
童怀看了看众人,然后对满白和战渺说:“你们跟房冥走。”接着,他又看向谷南和流珈,说道:“你们跟我走。”
这样分配童怀也是想了许多。流珈可是有把满白绑了的前科。而谷南,虽说是欲主,算的上是他的老祖宗辈了,但这人来历不明,能力还高,特意隐瞒身份附在他人身上接近他们,想来他真正的目的不会是那两包泡面。
童怀不敢冒险,只有把危险和不确定性放在自己身边,他才能不提心吊胆,把心落实到肚子里。
童怀带着流珈和谷南朝着右边通道缓缓走去。他们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脚下有液体流动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谷南吃干脆面的声音,那“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在寂静的通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童怀不禁皱起眉头,他虽然闻不到那股恶臭味了,但眼睛可没瞎,还是能看到脚下黏糊糊的黑油。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谷南是以什么心态吃得下去东西的。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地享受美食,童怀对谷南的“心理素质”感到十分佩服。
童怀抿了抿嘴唇,道:“这环境你都能吃得下去。”
“比这恶心的东西我都吃过,这算什么?”谷南毫不在意的这调侃。
童怀不愿意深究谷南吃过的超恶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转移话题对流珈说:“一个人死后,就算再胖,能收集起来的尸油也只有不到手掌大的一瓶。可是我们从下来到现在,这尸油就像是下水道的污水一样,源源不断。你们战族人难道有这么多吗?居然能得到这么多尸油,这得死多少人才能形成像河流一样的景象啊?”
流珈一边走,一边抖动着蜘蛛身细小绒毛上沾到的油珠,听到提问也只是顿了片刻:“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而且我走时战族也并未灭亡。”
童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声音在这弥漫着尸油味的通道里回荡,带着一丝无奈。
童怀本来还有话说,话未结束突然警惕起来,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前方的尸油里有东西正在快速地向他们游来,听声音速度很快,数量也不少。
流珈也似乎察觉到了异常,他突然跳动起来,嘴里大声喊着:“水里有东西咬我!”
童怀毫不犹豫地朝着流珈跑过去,然而就在他跑动的过程中,腿上也传来了刺痛感和麻痹感。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根针同时扎进了他的腿部,紧接着是一阵强烈的麻痹感,迅速蔓延至他的半边身子。
童怀只觉得一动就全身难受,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克服那麻痹带来的阻碍。
他强忍着痛麻感,咬着牙,用干令朝着腿上的东西用力一挑。只见一条虫子被挑了出来,那虫子的模样十分恐怖,就像变异了的七鳃鳗。
它满是牙齿的嘴巴紧紧地吸附在他们的腿上,正在贪婪地吸着血。童怀的干令灵活地转过弯,再次用力挑开腿上的东西,那虫子被甩到了一边,落入尸油之中,溅起一小片黑色的浪花。
童怀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对着谷南说:“能不能也给我们弄个结界,然后点燃尸油将这些怪物一把火烧了。”
谷南被结界隔开着,一点也没受到伤害,反倒是古井不波,在那儿好笑的看戏:“可以是可以,但是那样的话房冥他们就危险了。”
童怀听了谷南的话,忍不住骂了一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