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金辉长老的答案,他心里已经有了想要的答案,无需再问。
心里面本来对厉台意外出现的疑惑,现在完全被愧疚替代。他真的回来了,无魂的灵师被当作封印反而生出灵魂来,也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童怀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当时在剧院里厉台闻到自己身上血腥味瞬间红了双眼,整个人也变得不可控,看起来极为痛苦。
知道这一切,他终于窥探到真相,再加上厉台当时对他说他只是想活下来那句话,想来应该是魂魄被封印慢慢吸收,神魂不稳定,当时舔舐他的血液不过是想要精血活下来。
童怀气冲冲的来又平静地离开,只留下满白一脸懵圈。
“就这样没了?我们不大闹了吗?还有厉台是谁?”满白小跑着追上失魂落魄的人,明明刚刚还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凶狠,现在只剩下丢了半条命的样子。
童怀停顿脚步看他,目空一切,“回去吧,各回各家。”
说罢,不待满白问清楚今天一切的缘起,结果如何,留下一个弯了腰的背影。
他记得童怀一直都是坐有坐相站有站样,那薄瘦的脊背永远挺得笔直。可是满白现在看着弯了的腰,只感觉那人半生活气都被绝情抽齐,肩上担着无数大山的重量,终于将其压垮,只留下孤寂与落寞。
——
滴答!滴答!
墙上时钟不分昼夜的转动着,老式摆钟的声音如同古老的钟楼,那深沉孤寂的钟声打在心脏上以疼痛提醒着童怀。
从灵阁回来后,他没去灵调处,而是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公寓,坐在沙发前,从黑夜坐到晨曦入窗。
桌前摆着下到一半的五子棋,黑白两色的棋子在棋盘上争个你死我活,非要分出个胜负。
童怀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黑白棋子,仿佛在感受着棋盘上的每一次呼吸和心跳。与自己对弈,让他在孤独中找到了一种独特的对话方式。每当他陷入沉思,五子棋便成了他与自己对话的桥梁,每一步棋都像是在剖析自己的内心,寻找着解决问题的钥匙。
他轻轻地放下一枚黑子,紧接着又放下一枚白子,棋盘上逐渐形成了复杂的局势。五子棋很简单,可是一步又一步紧逼着自己对付自己的棋局胜负难分是常事。
童怀的眉头紧锁,这不仅仅是一场棋局,更是他与自己内心的较量。每一次落子,都是对自己策略的一次审视,每一次思考,都是对自我认知的一次深化。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童怀缓缓地伸出手,拿起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齐雨,什么事?”
“老大,画廊那边又出事了。”
“又有人死?”童怀看着棋盘上不分伯仲的对弈,放下棋子,揉着眉心沙哑着声音问。
“应该不是,处里追踪仪显示画廊那个地方出现剧烈能量波动,涉及范围不广,但是情况有点复杂,水能量和火能量都有,而且感觉有很人,鬼族人和人类都有。”电话那头,齐雨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其他人呢?让他们先过去看看情况。”童怀住所离画廊有一定距离,怕耽误时间出大事,只能试图安排其他人先去处理。
“苍年因为研究车祸新死法危害社会秩序在警察局做客呢,风姬忙着跑回亡灵域给死去的对象上坟,乌庸接了驱鬼的活外出。满白被他外公抓回去受罚,说是因为透露了什么秘密。李仁联系不上,我又出不了灵调处,所有才给你打电话的。”齐雨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
李仁被他安排去跟着麦杰当然联系不上,齐雨因为本体镇守灵调处无法离开,满白应该是因为他闹灵阁的事,这下有空的除了他还有谁。
童怀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推脱,无论多疲惫,案子总是要查的。他挂断电话,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看来今天心是真不静。”童怀回头望了一眼桌上的五子棋,黑白棋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他的归来。
——
童怀刚到画廊大门口,手上的能量探测仪的警报声不断。都不需要进去看就知道里面有不少脏东西,能量波动异常,多种能量同时出现,情况不仅仅是危急,而是直接可以全员出动的特殊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