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白皱着眉头,满脸不解地说:“可是不是他让我烧的吗?”
童怀看着他们在这耽搁时间,不耐烦地说道:“快走,别玩了。”
众人继续跟着乌庸前行,满白虽然被乌庸拍开了手,但眼睛还是时不时地看向乌庸怀里的袋子。他实在想不明白,这袋子瓶盖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乌庸如此在意。
童怀则在思考着乌庸和齐雨之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乌庸要做出这样矛盾的行为。
随着他们不断深入,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空气也变得愈发燥热。那吊在半空中的木偶人也越来越多,它们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在注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们一路都是沿着地势往上走,耳边那阵阵轰隆雷鸣声越来越响。待他们走到熔岩窟中央,只见那里雷鸣阵阵,有一座高台耸立其中。
高台之上,放置着一把流光奕奕的金弓,它就那样静静地悬浮着,不受周围雷电的影响,傲然矗立在那里。
金色的雷电毫不留情地接二连三劈下,每一次劈落都伴随着耀眼的火花四溅,瞬间点燃了周围的一切事物,将整个熔岩窟映照得一片通明。
童怀望着眼前的景象,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熔岩洞窟就是这样形成的。”
那金弓直直地悬浮立在高台上,仿佛在挑衅着周围肆虐的雷电,无论雷电如何攻击,它却丝毫无损。
而在高台下,则站着两个人,正是和他们分开许久的齐雨以及人鸦。两人和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人鸦早就被释放,此时两人正配合默契地想要拿下那把金弓。
齐雨被那金色的雷电猛地击退,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被一道雷电击中,口中溢出一丝鲜血。人鸦见状又接上去。
两人就这样来回轮番变换着,与那高台和金弓周围的雷电搏斗。
在齐雨再一次被雷击退时,童怀想上去把人接住,却被房冥一把死死拽住,手腕上的力道大得他骨头咯咯作响。
房冥道:“阿怀,别去!”
眼见来不及,也挣脱不开房冥的拉扯,童怀立马喊道:“满白!”
满白瞬间会意。
他身形如电,迅速冲上前去,稳稳地接住了齐雨,将他带到了安全的地方。与此同时,房冥快速将人鸦再一次紧紧捆绑起来。
齐雨惊喜地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动作过大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看着童怀等人,眼中满是惊喜:“你们怎么来了?”
刚说完这句话,他脸上的笑容却霎时僵住了。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后面无知无觉、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乌庸身上,眼神在乌庸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但很快,他又像是逃避什么似的,迅速将目光移开。
童怀向他解释道:“我们在流亡河河畔发现他的,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幅样子了,应该是受流亡河影响失了魂。”
齐雨再次抬眼看向乌庸,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拳头已经捏得紧紧的。
他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故作平静地说:“找到就好。”
童怀察觉到他状态不对,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找到乌庸,还说什么要给人好看,现在这个表现完全不是齐雨的性格。
他担心地喊了一声:“齐雨。”
齐雨像是害怕童怀继续追问下去,连忙摇摇头打断了他接下来要问的话,重复道:“找到就好。”
乌庸呆呆愣愣地提着那袋瓶盖,眼神空洞却又透着一丝执着,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齐雨的方向走去。
齐雨远远地看着乌庸走来,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不退也不动,就那样站定在那里,静静地等着乌庸走到他面前。
乌庸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身体僵硬地把手中的袋子递给齐雨,嘴巴努力地张张合合,试图说出话来。
或许是因为意识尚未完全恢复,他只能断断续续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你……给……给你……”那声音干涩沙哑,就像是破旧的木门在风中吱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