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见过老大的这位朋友吗?我怎么感觉他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苍年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问出疑惑。
他转头看向李仁,等半天没等到回答,又看乌庸,人根本不理他,拉着李仁就走进画廊。
只能问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人:“算了,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风姬,你说说你的感受”
“我觉得他长得好漂亮。”风姬与苍年并不在一个频道,跑题感慨房冥长相。
“男人不能说漂亮,你们鬼族是真没有学校学习的吗?怎么感觉你表达能力在灵调处越学越差了。”苍年抱着手臂吐槽。
“没有学校,我们和人族不一样,我们都是放养的。”风姬一句话把人堵死,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我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他和老大关系一定很好,老大的外套都在他身上穿着的。”
——
童怀带着房冥回到了自己住的公寓。他住的公寓位置偏郊区,环境清幽,小区建筑风格也是清一色的淡雅,一梯一户,保证了居住的私密性。
一进门,童怀就感觉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倒了下去。房冥眼疾手快,立刻抱住他,让他趴在沙发上避免二次伤害。
房冥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吊儿郎当,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和专注。他小心翼翼地将童怀的衣服剥开,露出了背上的伤口,白皙的背面已经被黑色与红色霸占,腐蚀性黏液落在背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童怀虽然受伤,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背上的刺痛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房冥剥下他衣服的动作。
房冥凝聚能量要给人疗伤时,童怀突然想起什么,抓住人手虚弱但坚定地说:
“等一下,上次在剧院里你突然失控是不是因为魂魄不稳,我看你当时吸了我的血后能够恢复正常,你已经好几天没得到精血滋养,趁现在我受伤你赶紧吸两口,先稳定魂魄。”
童怀等半天没等到人行动,疑惑仰头看向身后的人,只见房冥气笑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他好像生气了,童怀心中暗想。自己都牺牲让他吸取精血了,这人怎么还满头黑线不高兴的样子。
“你上次不是说你想要活下来吗?怎么现在又不动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童怀忍着疼痛催促,他只想赶紧速战速决然后给伤口上药,他快要疼死了。
“不用,我暂时还不需要。而且我只是需要精气,不一定是血,其他的也可以。你伤口上全是恶心人的黏液我也下不了口。”房冥难得安静下来,一声不吭的为他上药。
他躺在沙发上,感受着房冥的动作,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房冥处理好了童怀的伤口,又找来了毯子给童怀盖上,然后坐在旁边,静静地守着。
房冥从童怀那还没分出胜负的五子棋局上捏起一颗黑子:“你还和别人住一起吗?下这么无聊幼稚的东西。”
童怀趴在沙发上软着声音解释:“我一个人住,下棋不过是为了静心。而且这并没有很无聊。”
“那以后我陪你玩,一个人对弈多没意思。两个人就不无聊不幼稚了。”
“嗯。”童怀把玩着刚刚房冥拿的那颗棋子,闷声应了他的建议。
房冥看着童怀,突然傻兮兮笑起来,眼睛亮晶晶地开口说:“阿怀,我们这算不算同居了?”
他这次没有骂人,而是以郑重其事的语气,询问着房冥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住,我可以在帮你租一套房子。”
房冥蹲了下来,对着童怀的脸,凑的极近,不到一指的距离,二人视线相交,呼吸纠缠。旖旎的暧昧气氛,像是一首婉转情歌,音律节奏跳动在心间,透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如果我说我愿意呢?”
童怀这个人,性格思维比较直,就算房冥说得这么直白,他也脑回路清奇的绕去其他方面。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就是房冥想要白吃白喝,白嫖的前兆,对于这种不劳而获的行为,他一向非常的不支持。
两人的目光对峙良久,房冥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童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他努力撑起身子,想要摆脱这尴尬的境地,却没注意到背上的伤口因此而再次裂开,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
房冥替他掀开毯子,他的动作异常小心,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古董。他们的姿势不像是在查看伤口,更像是在背后拥抱。童怀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他试图调整坐姿,让自己舒服一些,但房冥只是默默地扶他起来,没有继续那尴尬的暧昧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