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样的生活会很好吧,秦落这样想,但却不敢保证。
“我…。”沈一逸挤压在怀中,结结巴巴道:“我…。我能帮你做什么事?我们刚刚只是…。”
好吧,清醒地做了些成年人爱做的事。
沈一逸回想起那个吻,她不可否认自己也陷落、沉迷那种混乱,仿佛吞下一团甜滋滋的火,顺着食道滑进胸腔,心跳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这些年,沈一逸已经很少自责了。
她不怪自己找不到凶手,不怪影子跟随,但她也不能随便放任它自由,随风而散。她只能让恨意悄然停留,慢慢生长,如丑陋的瘢痕在身体内增生。
这么多年,她确实也累了。尤其是看见秦落,这种疲惫感还会加重。
“我…我…”沈一逸模仿不了秦落的用词能力,她只能搬出拒绝的说辞然后加以改善。
“我认为自己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对象,我比较自私,也没那么多时间来处理感情,如果我们因为接了吻就在一起,对这段关系也挺不负责的,万一…。我们恋爱相处之后发现并不适合,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嗯…泼冷水,但还好没泼北冰洋的冷水。
秦落用力抱着,直接问道:“你喜欢我吗?”
“或许是喜欢。”
沈一逸做事从不违背良心,但她却犹豫,只好补充道:“可这种喜欢是相对喜欢,我不确定它的程度,也不敢保证它会不会让你伤心。”
毕竟它在十八岁存在过。
只是她当时年纪太小,要做的事有很多,她要亲手砍掉影子的决心大过于一场普通的恋爱。
秦落重要嘛?对于当初要找凶手的自己来说显然是不太重要的。
十八岁的秦落像一颗热可可,喝一口甜滋滋的,夏天和冬天捧在手里还会产生特殊温度。可一旦喝多了,甜得发腻,就会让人口干舌燥,会使头脑发晕。
沈一逸不敢保证一个热吻就能剥夺这些想法。如果她和秦落又重蹈覆辙了怎么办?
“我是喜欢你。”沈一逸反复强调道:“可我真不会谈恋爱,我暂且也没这个想法…。”
沈一逸说了一长串,秦落只听见了那几句喜欢。
我喜欢你。
校园没得到的反馈,曾像根藏在角落的细针,时不时扎人一下,心便轻微、不怎么疼的震颤着。
原先她只能模糊沉吟,如今终于可以宣之于口了。
有喜欢就足够了,身体回应就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哪怕未来走不下去,爆发一场恶战,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也算是用心爱过。
只要爱过就不算浪费。
秦落忍不住靠近,用唇轻划沈一逸的侧脸,甚至大胆往耳旁吻去,“既然这么多年过去我还喜欢你,你也对我有感觉,我们试试好不好,不要想其他的,说不定我比你还不会谈恋爱。”
“…”沈一逸触电般地缩起脖子,肩膀跟着微颤,她两手抵着秦落锁骨,“秦落,我耳朵很痒。”
鼻息在侧颈轻挠,皮肤变成支点,撑满对方的湿吻,磅礴滚烫地流向她,浸润她。
秦落总有湿透她的二百种方法,卯着劲找最痒的部位,“是这儿?”
“还是这里?”戒指划过睡衣,侧腰一阵冰凉,随后睡前被系好的松紧带又被拆开。
刚刚不是在说秦落工作的事?怎么裤子就挂在膝盖上了?秦落的手指是不是碰过她的泪?如果下半,身最后一层也没保住,是不是要让秦落去洗手?
“等下…。我耳朵真的很痒。”
沈一逸脑袋的问题,随耳旁的颤痒时隐时现,但她控制不了思绪,她的理智像360p般模糊,欲念像1080p般高清,秦落提供的信号及其不稳定,只能让人煎熬的徘徊,“好了…这里也痒。”
秦落是个服务奉献型的人,她知道沈一逸有洁癖,也知道自己如果下床去洗手,回来定会恢复冷静。
白日里点燃一把火实在不易,秦落决定不用那个戴戒指的手,她睡前用过漱口水。
这个嘴目前除了吻过沈一逸,还没干过别的。
于是…。
“你要干嘛?”沈一逸反应过来的时候,秦落已经跪在床上了,她捧着对方的脸,惊诧地往床尾看去,“啊?”
“你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