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质疑施言姑娘师父的医术,可明明说一个月的时间便能治好,都这么久了,看起来却也无甚变化……”
闻人月白有些小心地问:“你……很在意?”
“当然!”
乔悠悠说完,随即反应过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就算治不好你的双腿,我也想一直同你在一起。
左右我还有些赚钱的法子,你又那么聪明,咱们一样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
可你的书架上那么多山川图志,上回小邱送来的《大梁风物志》一直被你放在床头。
你一直都很想去那些地方看看,我知道的!”
闻人月白有些诧异地望着她,清冷的眼眸中仿佛被投入一粒石子,骤然泛起涟漪。
他没有想到平日大大咧咧的姑娘,竟会留心到这些。
“对不起,悠悠。”他有些歉疚道。
闻人月白望着蹲在自己身边的乔悠悠,伸手轻轻摸了摸她脑后的长发,声音忽然变轻:
“明日江州几家分号的管事要来对账,你得在场,让老严陪我去春意楼便是。”
“明日便来?”乔悠悠有些疑惑,按照惯例,分明还没到对账的日子。
“嗯,江州那几家的情况有些特殊,保险起见,我让他们提早些来了。”
乔悠悠盯着闻人月白的眼睛看了许久,忽然道:
“不对,你有事瞒着我。”
闻人月白垂下目光,果然还是瞒不过她。
他轻叹了一口气,再次看向乔悠悠,语气竟带着几分恳切:
“悠悠,相信我。一切结束后,我全部都告诉你。”
……
翌日,老严早早带着闻人月白离开了金霄阁。
乔悠悠最终还是答应了闻人月白的请求,暂时不去追问。
她换上一条黑色绣金长袍,气场十足,再过片刻,江州的管事们就要来了。
就在这时,一名伙计突然传来消息,说其中一名张姓管事在来的路上,不慎被马车撞了一下,刚刚送往医馆医治。
乔悠悠一惊,连忙询问送往何处医馆。
伙计道:“仁心馆,就是春意楼对面那家!”
……
乔悠悠在仁心馆看望了受伤的张管事,幸好只是皮外伤,未伤及骨头。
乔悠悠付了药钱,又安排金霄阁的伙计送来许多名贵补品,让张管事先安心修养,对账事宜延后几日也不妨事。
离开仁心馆,乔悠悠下意识向对面的春意楼望去,却有些诧异地发现——
今日的春意楼,竟然没有开张。
难道今日小白没有来这里?
她心中奇怪,不禁驻足观望片刻。
这时,春意楼东侧的小门被打开,几名女子步履匆忙地走出来,手中端着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