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静摇摇头,言简意赅:
“我,镇场子。你,看场子。”
她还得硬着头皮花时间去背那之乎者也,否则这辈子都回不去军营了,哪有什么工夫去打理社团那么多杂务?
梁舟寻思顾朝阳走之前,慕容静说弓箭社有她一定会蒸蒸日上。
敢情意思是有她来压迫自己,让自己来蒸?
梁舟灵光一现,这小郡主不就是跟自己一样,嫌书院的日子太无聊,想要找点乐子么?
要乐子,还愁自己没有?
梁舟冲慕容静诡秘一笑,神秘兮兮地从书桌下摸出了一只小方盒。
“给你看个好玩的——”
“我知道,这叫扑克牌。”慕容静面无表情。
她堂堂宁月郡主,还能少了前来巴结的纨绔子弟?
这种小玩意她早就见识过了,与赌博差不多。
但是军营禁止赌博,所以她对这些东西也向来提不起半点兴趣。
最后梁舟被慕容静拎小鸡似的,拎到了靶场。
“练吧。”
慕容静将弓和箭袋扔给他,然后自己掏出了一本《三字经》开始背。
梁舟欲哭无泪,可是打又打不过。
“小郡主,不是我说你,咱俩又不是师徒,拐上几道弯还算是亲戚,你这是何苦呢……”
慕容静用眼角扫着他那身子骨,看着连肌肉都没有多少,还想当她徒弟?
嫌弃二字直接明晃晃写在了脸上。
“啧,许久没有打赏过人了。”慕容静扭了扭脖子。
梁舟已经举起了弓:“……您看书,我要心无旁骛地练箭了。”
……
祝澜和秦雨薇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院庆事宜。
“一,二,三,四,来抬肘,沉肩……”
秦雨薇喊着拍子,面前穿着水袖长裙的女学生们却乱了动作。
“秦师姐,这里不是提肩吗,怎么变成沉肩了?”一位师妹疑惑道。
秦雨薇轻轻“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对,是提肩,我记错了。”
师妹没有说话,只是多看了秦雨薇两眼。
这几日不知怎么了,秦师姐似乎有些怪怪的,排舞蹈的时候总是会走神。
“时辰差不多了,今天先到这里吧,大家去休息,下午还要上课的。”
待众人散去,用来练舞的学室内变得空空荡荡,秦雨薇这才走到边上坐了下来,一抹忧虑浮上眉间。
就在昨天传来消息,当朝太后六十寿诞,梁帝为了给太后祈福,决定大赦天下。
韦氏和秦虎,要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