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惮绷着脸,抿紧唇,走近,站在沙发旁,唤一声“肖总”。
肖谨言朝她招招手:“过来。”
林惮沉默地看着肖谨言今天明显不同与往常的穿着。
她身上那件红色的,简约大方却足够艳丽的真丝睡袍,和这异国他乡酒店内的装潢相映成趣,别有一番风情。
林惮注意到,肖谨言今天没戴婚戒。
见她站着不动,肖谨言笑问:“小崽子拿了金腰带,就不听我的话了么?”
这么多年,林惮始终记得当初跟肖谨言时,她答应肖谨言的两件事。
第一,听肖谨言的话;第二,对肖谨言诚实。
她随手将金腰带放在沙发靠背上,朝肖谨言走过去,按照肖谨言的指示,在身旁空位上坐下。
林惮看一眼桌上的蛋糕,问:“谁过生日?”
肖谨言红唇微弯,笑吟吟地反问:“你觉得是谁?”
答案显而易见。
林惮动了动嘴唇:“生日快乐。”
蛋糕上只插了一根淡紫色的蜡烛,过肖谨言三十一岁生日。
肖谨言脸上笑意更深,口中说着谢谢,然后将桌上红酒拿起来,两个杯子各倒一点,再将其中一杯递给林惮。
林惮接过,微倾杯口与肖谨言的杯子轻轻触碰,一口把杯里的酒喝个精光。
那瓶酒看起来价值不菲,但她其实喝不出来不同红酒之间的区别。
与林惮不同,肖谨言只抿一小口就放下酒杯,然后双手合十,面朝已经烧到一半的蜡烛许了个愿。
睁眼,吹灭蜡烛,再按开室内的灯光。
她拿起小刀,把蛋糕分成两块。
一块大,一块小。
大的那块给了林惮。
“还没吃晚饭吧?”肖谨言笑着问,“先垫垫?”
林惮没跟肖谨言客气,自从十八岁那年她跟肖谨言来到qh,肖谨言给她什么,她就接受什么。
她的确肚子饿,但没什么胃口,才会不吃饭就回酒店。
肖谨言给她的蛋糕松软适口,甜味不浓,林惮拿小叉子叉起一块,试一口,味道不错。
她那块蛋糕吃完了,肖谨言碟子里的蛋糕还剩了近一半。
肖谨言见她放下盘子,好笑地冲她弯起眼睛,然后将自己的小碟子递过去:“喏,我吃过晚饭的。”
林惮下意识看向肖谨言吃剩的蛋糕。
蛋糕缺口处被肖谨言用小叉子切得整整齐齐,但叉子上还留有一点不明显的口红印。
这个房间里的气氛,过于暧昧了。
林惮不是初出茅庐的傻子,她大概能猜到肖谨言的意思。
从她渐渐崭露头角,成为肖谨言手中一张拿得出手的好牌,也不是没有人向她表露好感。
这其中,各行各界的人都有,甚至还有女明星想聘请她做私人保镖,被她以违反合约条例为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