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闻声愣了愣。
“不是吧,阿寒,你不会要亲自跑过去抓人吧?那俩兄弟怎么惹着你了?用得着你下这么大功夫?”
“你不会、不会是要为了给你家那小美人寻亲吧?”
沈凌寒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阴翳冷光。
寻亲?
他们也配当江郁星的亲人?
这天底下能欺负江郁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其他人若是做了,那就必定要受到惩罚。
北半球的冬天,黑夜总是来的很早。
纽约今天突然下起了暴雪,白茫茫一片的小径上踏过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黑色的风衣,深灰色的围巾,口罩帽子一应俱全。
挺拔颀长的身影穿过小径,走到了租住的公寓门前。
江知野心里暗骂一声,摘下已经被雾气浸湿的口罩,抖了抖落在身上已经厚厚一层的雪。
呼出的气在寒冷的空气里瞬间凝成了白色的水雾,很快便被凛冽的寒风给吹走。
真是该死。
自己以前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从小到大哪一个寒冬不是有专门的司机车接车送?
而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寒冷。
江海集团破产后,他们那个以往不可一世的父亲在一夜之间就病倒在了医院里,当天晚上就没了呼吸。
他们这才知道,早在半年前公司就有了破产的苗头。
兴许是有大佬存心想要搞垮他们,集团的很多大股东都在一天之内纷纷撤资,集团的资金链彻底断裂。
而老江总为了支撑江海集团的企业运转,在国内外都欠下了巨额债务,包括各种高利贷以及各处房产抵押。
江海集团在一夜之间宣告破产,江总随之与世长辞,只给几个儿子留下了一屁股的债务。
江时樾在卖尽了家里剩余的一切资产后,仍然有着很大的缺口。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江郁星卖进了会所,想要用换来的巨款去填补漏洞。
没想到他们父亲欠的钱实在太多,就算将这笔钱全部投进去,仍然于事无补。
于是第二天他就带着用江郁星换取的巨款,和江知野一起偷渡来到了美国纽约,暂时逃离了那些追债人的追缉。
来到纽约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说来也是,两个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永远处在聚光灯下的大少爷怎么能受得了如今东躲西藏的日子。
江知野几乎天天泡在了酒吧里,每天把自己喝成一副烂醉的模样。
每当喝醉了连意识都变得模糊的时候,他总是回忆起过去自己过的那腰缠万贯、富贵荣华的生活。
回忆起过去那个让自己肆意欺负,可怜兮兮跪在自己脚边的那个漂亮的小东西。
不知道那个小东西现在过得有多么凄惨,被卖进会所里的人想来也就只有两种下场,要么被人在床上*死,要么被人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