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卡你拿错了,这张才是给你的。”解思量说。
检寒之顿了顿,刚要伸手去拿,却见解思量的手又抬了起来。
检寒之越看他越烦:“你到底想怎样?”
解思量步伐一紧,往他前面走了一步,轻轻低头,递过一张临时房卡:“今晚来找我。”
检寒之低着头,半幅身体被解思量投下来的阴影笼罩。远远看去,两人仿佛一对交颈说悄悄话的亲密情人。
上次解思量喝醉了,很多细节都不记得,他还是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gay。他想来想去,觉得可能还是要在清醒状态下,再搞一次才行。
解思量松开手,银行卡掉在地上,他转身开车离开,留检寒之一个人在原地。
他故意放慢车速,从后视镜里看到检寒之慢慢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卡。
解思量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不仅私生活乱,还为了钱什么都干。
也是,像检寒之这样缺钱的人,面对这样的诱惑,很难拒绝吧。
解思量回到酒店,沐浴焚香,理好头发和胡子,特意留了一点茬,想着那种刮擦感会在检寒之光滑的颈项上留下什么样的痕迹。
他喷上了香水,换上新睡袍,故意扯开一些衣襟,胸膛和腹部的肌肉若隐若现。他站在镜前看自己,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从书架上拿起一本全英文的原著,他坐在床头,假装看书,等待检寒之敲响他的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检寒之一直没有出现。
凌晨快五点,楼下鸟叫穿透三十多层高楼,直达解思量耳朵。他顶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球,“啪”一声合上英文书,冷冷一笑。
很好,被耍了。
生日宴
早上,何秘书把解思量回国以来的各种私人宴会邀请一齐打包,邮件给他。解思量看了眼标题,没理,继续对着电脑工作。
过了一会,何秘书打电话来:“解总,这些邀请函都是a市各界名流……”
解思量打断他,冷冰冰道:“何秘书,我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有限的精力要留给更重要的工作,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就不用给我看了,全部推掉。”
“明白,解总。不过这些邀请函里面,有一封是来自检家的,比较特殊,我想或许有必要单独跟您汇报一下。”
果然,解思量听见“检家”两个字一顿:“继续说。”
“是检家独子的十八岁生日宴,他父亲检以南亲自上门送来的邀请函,希望您能出席。”
“哦?他倒挺有诚意。”解思量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家做什么的?”
“检以南二十多年前白手起家,现在经营着一家小有名气的建筑公司。”
解思量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心下了然:“其他都不用管了,就检家这个,替我答应下来。”
检以南一早收到了解家大少答应出席生日宴的消息,激动得整整三天没睡着觉。
“好好搞,这次一定要好好搞。”这是他这几天说得最多的话。
“有病。”沈如玉骂他,“他来不来,我们儿子的生日宴都要好好搞,难不成这宴会是给解大少办的?”
“你不懂,我们要跟解大少处好关系,他回国这些天,一直在考察a市各大学校,打算给投资建设新场地,这么大一建筑工程,我要争取全部承包拿下。”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乖乖,你要这么想,鸣琅明年就高考了,他那个成绩你不是不知道,没得指望。要是能有解大少的门路,就是最好的a大,说不定都能找到办法保送呢。”
沈如玉还想说点什么,一看检以南那股兴奋劲,没好意思泼冷水。
她心里想,就凭检鸣琅那个智商,就算侥幸进了a大又如何呢,还不是活受罪,倒不如快快乐乐当个普通人,过平凡日子。
尤其是鸣琅差点遭袭以后,更坚定了她这个想法。听鸣琅说,遇袭那天救他一命的好心人也会出席生日宴,她准备到时好好谢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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