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裴老师不是朋友吗?”郁楚说:“朋友不是该互帮互助吗?你怎么不帮帮他,光自己努力。。。”
“道德绑架我是吧?”
“对不起。。。”
郁楚道歉速度快得尘肖都不好意思骂他。
尘肖:“裴锦绪靠谱,他有的是手段,你别捣乱就行。”
“我没捣乱。。。”郁楚萎靡了。
“包括包括,都来吃这种暗示还用猜?你把老裴带来就是了。你难道没发现吗?你爸妈已经在接受现实了。”尘肖拧干抹布,接着把洗好的碗一个一个整齐码进消毒柜,“弟弟,人生短短,你爸妈只希望你和你哥快乐。”
最简单,质朴的愿望。
郁楚差点听哭了,半块苹果吃了两三口没了胃口,还给他爸,正想去敲门拥抱冉梅花,他哥先出来,反手带上房门。
哭过,睫毛几簇并在一起还带着湿意,左脸颊有一个粉色的巴掌印。
郁楚后退半步,“哥你。。。”
“没事。”郁言松揉了一把脸,嗓音沙哑,扶着郁楚的肩往旁边带,“妈准备休息了,什么事你明天再找她说吧。”
夜里尘肖睡郁言松房间,郁言松和郁楚睡。
酝酿了好久,郁楚沉重道:“哥,脸是妈打的吗?”
“不是。”郁言松转过来,手和脚搭在弟弟身上,沉默良久,“我自己打的。”
“啊?”郁楚惊讶,“为什么?”
郁言松不说。
他买了一套护肤品,柜台小姐推荐的,听着还不错。送去屋里让冉梅花先在耳朵背上试试过不过敏。
冉梅花坐在化妆镜前边,看着帮忙拆包装壳的儿子,一晃眼都那么大个了,顿时心里百感交集。
“这样也好,反正都好。”
冉梅花没头没尾地说了那么一句,抬手捧着儿子的脸,大拇指轻轻地摩挲,“你生在老周医院,当时我困得睁不开眼,还没看到你呢,就听到护士笑呵呵走进来,她说这个孩子怎么刚生出来就这么好看呀,睫毛那么长,像个小姑娘一样。”
“我当时都不困了,一定要抱着你亲眼看看,但你那么小,我不敢碰。”冉梅花说,“你从出生起就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妈都习惯了,习惯那么多人喜欢你。松松,尘肖他喜欢你也正常,他要是不喜欢,我都觉得他是没眼光。”
“你不用担心嘛,你为自己想想。弟弟现在也不需要你时时照顾了,你多为你自己想。”
“怎样都好,妈支持你。”
郁言松愣了好久,手上的面霜塑料膜怎么也打不开,他低着头,卷曲的发挡住了整张脸。
冉梅花帮他往两边顺顺,摸到了湿漉漉的眼泪。
“楚楚他。。。”郁言松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在冉梅花面前,下了狠手,往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妈,对不起,我没把头带好。。。”
“不要这样。。。做什么这样嘛,,,”冉梅花也跪下来,死死抓住他的手,“你没错,弟弟也没有。对错本来就没有标准,我觉得没有,那就是没有,说什么对不起。。。”
“。。。我是哥哥,小楚做什么都看我,喜欢我喜欢的花,喜欢我做的事,他跟着我写剧本,有模有样的。。。我把他教坏了。。。”
“多大人了你还说这种话!”冉梅花的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在郁言松肩上拍了轻轻一巴掌,“那是不是我和你爸也不好,你从小到大还不是跟着我们学!我们都赎罪去,还过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