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我是梁确的话。】
——【拆线那天,还以为你至少会发消息来问候一下。】
——【即使没提出陪他一起去,发一条消息也是好的。】
——【他可能一直在等你,你忍心吗?】
“……”
沈疑一方面觉得树洞真的好能脑补,怎么会这么伤春悲秋。另一方面,又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他创造的语境之中。
假如自己是梁确,为了帮助一个女生而负伤后,虽然物质上不需要对方提供什么,但的确会希望对方能多拿出一些在意的态度。
况且……拆线是真的很痛,这时候就特别需要做完好事后的自豪感去抵消这部分的痛苦。
说人话就是,希望受助者能把自己放在心上,说点好话。
结果对方很没良心地忘得一干二净。
就是想发消息提醒对方,也害怕会让对方觉得刻意、感到不悦。这事只能是受助者主动关心。
可自己居然宛如没发生过,任由这件事过去了!!!
她被树洞带着,也伤春悲秋起来。联想到这几天申城很冷,梁确一个人在寒风里,又冷又痛,时不时打开手机看一眼自己有没有动静,结果却一次次失望,自己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做到。
ohno!真的好可怜呜呜呜!
沈疑已经心里发酸了,发了个嚎啕大哭的表情过去。
沈疑:
【所以。】
【你觉得我做错了嘛?】
【呜呜呜呜呜呜。】
树洞:
——【别哭。】
沈疑: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嘛?】
【我听你的好不好[可怜]】
树洞倒不含糊:
——【把围巾送给他。】
——【安慰他几句,和他说了两句话。】
——【就够了。】
这个处理方式,倒是很合情合理。礼也送了,漂亮话也说了,树洞也不会心里不舒服。
沈疑:
【那也……】
【行?】
树洞:
——【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