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疑:“……”
她口干舌燥,想问:你究竟能不能意识到,我俩现在正在牵手。
还居然是十指紧扣款的。
但她又问不出口。
谁叫这只该死的咸猪手,是自己主动伸的。
……这对么?
:)
……
不知道梁确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本来就糊涂。总之,沈疑提心吊胆地跟他走到自己的房间所在的楼层,在推开楼梯间大门的那刻,梁确极其自然而然地松开她的手,再回望她时,神情也无丝毫不自然:
“到了。”
终于结束这场煎熬的沈疑就不一样了,顿感全身脱力,胡乱嗯嗯几声,拖着散架的身体走向房间门口。
这怎么……比电梯坏了还要恐怖?
出了楼梯间,梁确放慢步速,缓缓跟在她身后。
一阵阴风吹过,吹得她背心发凉,生怕他察觉到什么,秋后算账。
她现在脑子很乱,只想赶紧躲进房间,逃离梁确的注视。再跟段悦可打个电话,问问今晚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此想着,以至于摸房卡时,那只被他牵了一路的左手都在抖得不停。
“滴——解锁成功!”
推开房门,好不容易放下的心,随着梁确的一声“沈疑”,再次提到嗓子眼。
……
啊啊啊啊啊完蛋了!!!
他绝对是反应过来了,要质问自己,为什么要主动牵他的手。
呜呜呜呜自己又不是故意的。
沈疑完全没有想好该怎么解释,甚至有一口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打算。猛一回头,径直撞进男人似意味深长的眸瞳里:
“东西忘了。”
夜晚的走廊,只有他们两人。刚刚又经历一场大汗淋漓的牵扯。此时,哪怕只是最简单的话语从对方嘴里说出来,都有种道不明的浅浅旖旎。
梁确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眼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语速比平时慢了一些,颇有种一字一顿的强调之感:
“你、的、衣、服。”
耳垂被他呼出的暖流包围。像小猫的尾巴,轻轻扫过平日里最不为人知的隐匿地带。
距离近到了极致。
沈疑:“……”
啊对对对,是“我的衣服”。
她接过快递盒,跟逃命一样,说了句“谢谢梁特”。随后,飞快地关上门,一屁股滑坐到门口的地毯上。
……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室内隔音很好,即使一门之隔,也无法感知走廊那端他人的走动。
耳边不断想起梁确最后的话。
深夜总是容易联想很多。就比如现在,沈疑怀疑梁确知道快递盒里装得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买给他的围巾。
不然,他今晚怎么在反复强调这个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