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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哨声和警笛划破夜空,一行人被全部打包送进离这最近的派出所。
“警察同志,您是不知道,这个逼……这个人把人往死里打!你看我们现在,浑身是血!就出来看个球都能碰上神经病……”
沈疑不屑:“不是你们先嘴欠挑事的吗?也是你们先动的手。”
“我们挑什么事了?”光头捂住刚止住血的鼻子:“说你两句不能说吗?都是很正常的话啊!有什么问题?!”
“就是!”
“我们什么都没说!”
“没说过!”
“……”
光头等几人附和完,再说:“警察同志,事情的起因就是他突然冒出来……”
话到一半,忽然收声。
从开始动手到被警察控制,梁确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
这会,琥珀色的眼里,狠厉与怒气汹涌沸腾,快无法控制的暴戾目光死死盯在他的身上。
像下一秒就要将他扒皮抽筋。
“……”身上持续的疼痛提醒光头,眼前的男人并不好惹。他扯开话题:“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们负主要责任。”
“……”
警察翻了监控,又问了不少路人,再结合小球迷的证词,最终认为是光头那方先寻衅滋事,该负主责的也是他们。
罚款的罚款,教育的教育,而后各自离开。
“……”
……
出了警察局,梁确的情绪非常不好,周身笼着一股极低的气压。
常年精心打理、层次鲜明的长发此刻乱糟糟顶在脑袋上,浅色的连帽卫衣溅上不少的泥土和鲜血。
今晚可能是他有史以来最最狼狈的一次。
沈疑被这股低气压传染,也不敢轻易说话,唯恐不慎触了他的逆鳞。
严格上说,是自己没弄清情况、多管闲事,才连累得梁确变成这样。
“……”她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问题了,又很没用的被打架的动静吓到,静了一会,声带有些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沉默地跟梁确往前走。
派出所离他们车停的地方不是很远,快到了时,梁确突然回头:
“我送你回去。”
沈疑很内疚,害怕他受伤:“你不去医院吗?”
于是梁确又重复了一遍:“我先把你送回去。”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没顺他心意拉开车门,反驳道:“医院走过去就十分钟,我先跟你一起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