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举何故?”
许玉臣冷笑了一下:“也就爱卿敢这么跟孤说话,换做别人,我早就以大不敬之名处死了。”
莫钰一凛,言辞间也谨慎了许多:“陛下恕罪,臣只是好奇陛下今日来此的缘故,并无他意。”
望着乖巧的莫钰,恍惚间像是把所有的爪牙都收了回去,许玉臣心情一阵大好,眼中掠过戏谑的意味。
“自然是陪爱卿回门。”
啥?
莫钰慢半拍地理解了回门的意思,就是成亲后第三日,丈夫陪妻子回娘家彰显关系融洽。
这人,莫钰忍不住怒视他,自己紧张的时候他严肃,自己严肃起来他又开始嬉笑。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但莫钰还是不敢触怒他,羞红了脸硬撑道:“陛下勿要拿臣打趣。”
许玉臣最喜欢他娇羞的容貌,像是上好的锦帛被染上一层胭脂色,白里透红。
让人想剥开身上的衣衫,一睹他身上的白瓷肌肤覆上淡红。
除了观赏,他还更想欺负一番。
猝然,许玉臣从主座上走下来,还没等莫钰反应过来,就揽着他的后脑勺,在唇齿中缠绵悱恻。
离开时,莫钰喘着气,唇角拉开一抹颓靡的银丝,许玉臣随手抹去,在他红肿的嘴上打转了一圈。
酥麻感从嘴唇上蔓延开来,似是侵入骨髓的异样悸动,令莫钰不禁僵硬了身子,指尖发颤。
许玉臣锐利地察觉到他的反应,被一众大臣催促开后宫的气总算是出去了,心中格外畅快淋漓。
他大笑着走出了大厅,留下一句话,转身融入夜幕:“孤期待你在内阁的表现。”
莫钰眼中水光闪烁,他捂住嘴,狠狠擦拭了几下,完全不顾痛楚,直把嘴唇擦破才肯罢休。
他一挥袖,从小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惊动别人。
这副样子,不能让二老看见。
得知许玉臣已经离开的时候,两人正守着甜食出锅,柳晚晴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当我们家的饭爱蹭不蹭啊!”
“娘子莫气,张嘴喝乌鸡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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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钰走的匆忙,回到卧房后,发觉自己的桌面上正静静躺着一封信,信件没有封口,显然不是通过正规途径送回来的。
莫钰心中有了较量,让屋中伺候的人先行退出,这才避开人从信封中倒出一张薄薄的宣纸,展开后一看,正是许玉槐的字迹。
瘦劲清峻、神韵超逸,确实是他的字没错。
至于他怎么通过层层阻碍,将这封信完好无损地送到枫国将军府,莫钰心中一动,唤出了一个名字,窗边的树影随之婆娑,似是在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