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这样,说出来这四个字后的反差才更明显。
季平安当时的心,莫名地多跳了一下。
她捏了下指尖,才笑着问对方道:“殿下,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想法?”
沈之虞道:“刚才。”
信香失控和被标记,都是沈之虞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但也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计划。
她既然已经决定让季平安当驸马,那皇帝早晚都会知道。
那是由她和皇帝说,还是太医说,倒不是很重要了。
季平安这时候也跟上了沈之虞的想法,眉很轻地扬了一下,道:“多谢殿下。”
季平安对于“名分”这件事并不在意,毕竟无论成不成驸马,她都会尽心尽力地帮助沈之虞。
但由沈之虞亲口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让她莫名开心不少,连带着对“名分”都有了些期待。
沈之虞顿了片刻后才道:“应该的。”
回忆完白日的事情,季平安往上拉了拉被子,唇角带了些弧度。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很轻地说了句,殿下晚安。
隔壁房间。
已是深夜,沈之虞的桌案上仍然还有未处理的信件和府中事物。
连看了两个时辰,身体都是疲倦的,胳膊和眼睛都能觉出些酸痛来。
但往日总是刺痛的腺体,现在却安安静静,不经意间还能闻到浅淡的向日葵花的味道。
灯烛的光微微晃动,沈之虞看着烛光,不知怎地忆起白日里的乾元。
对方听到太医的话,眼眸眨动的频率都要比往常快,便如此刻的烛光,连转移话题都没有往日的流畅自如。
她垂眸拿起桌上未看的账本,心里倒是只有一个想法。
看来对方确实是第一次标记坤泽。
说完后,她便出了房间,也看到院子里面的人。
季平安昨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心里面惦记着这件事,也睡不着,因此天蒙蒙亮就起来了。
见到人出来,她主动道:“早。”雨露期结束,还是需要些食物补充补充体力。
见云琴应了声后,季平安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先洗了个澡。
上次雨露期的时候,洗完澡后,身上的信香味道也就没有了。
今天却不同,洗完换上衣服后,还是能够闻到浅淡的兰花香气,像是从自己的腺体跑出来一般,细细密密地飘在身边。
难不成是因为这次标记的缘故?
季平安偏过头轻轻闻了下自己颈侧的衣领,也有些理解沈之虞先前说的话。
若是真的随便让一个乾元标记了,岂不是会随时能够闻到对方信香的味道。
洗完澡回到房间内,季平安便听到了自己肚子的叫声。
标记虽然不复杂,但如果想要对方舒服的话,就要时时刻刻控制着注入信香的力度。
再加上她们两人还是贴在一起的姿势,她也抱了对方好久。
季平安的思绪不由得飘远了些,标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算得上力气活。
拿了桌上两块点心后,她走到岁岁的旁边。
小孩正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写字。
回到京城后,纸墨自然不缺,府里的人这些天也教了岁岁不少字。
听到声音,小孩转过头看到她,叫道:“阿姐!”
季平安笑了下,坐到小孩旁边:“在写什么字?”
“阿姐,写的不好。”岁岁有些不好意思,想伸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