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神,已经被时野抱到洗手池边。
学校统一配备的洗手液没有起泡功能,时野掌心接了些,贴到温绒手背上细细地搓。
五指被分得很开,泡沫丰盛时,时野的手指一一滑入指缝。
打网球留下的茧每刮一次骨节,五指都条件反射地握紧。
泡沫从紧密触碰的皮肤中挤出,滴答滴答落在池子里。
这种被黏腻包裹的感觉令温绒禁不住发抖,仿佛刚才的事还在继续。
“可以了。”
温绒叫停时野。
“要搓久一点,不然会有味道。”
温绒被吹来的热气烫了下,无意间抬眼,跟镜子里的时野对上视线。
那眼神没有半点餮足,空荡荡的,像饿狼。
“你明天有事吗?”
温绒瞬间明白时野的言下之意,“要跟新闻社的学长们出去团建。”
“一定要去吗?”
“约好了的。”
滋啦
水龙头拧开。
时野带他冲干净手,到隔壁拿新的四件套来给他换好,才回去睡觉。
温绒一沾上床就失去意识,再睁眼是早上五点。
疲乏地爬起来,几乎是闭着眼睛穿的衣服。
天气不错,空气中残留积聚了一夜的冷气,呼吸一口,肺部都感觉得到清爽,人也终于清醒了。
温绒走下楼梯,摸出手机拍暖阳穿过树叶的照片。
屏幕瑕疵并不影响手机里的美景,他拍每一处都觉得好看,忍不住找各个角度拍摄。
倏地,一道黑影入镜。
温绒放下手机,周谢若有我觉,偏头过来。
“早。”周谢说。
“早……你也这么早?”
“平时不这么早,你的私生粉们说你早上五点半必定出现在宿舍门口,我来验证一个疑问。”
“啊?”
周谢上下打量他一眼,哼笑,“走路正常,还有力气拍照,说明昨晚没做。”
“哈?”
“也是,直男第一次需要跨越巨大的心理障碍。”
提示词过于明显,温绒终于想明白周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