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以前那样可以随时关心贺臻的自己,更何况贺今羡肯定会介意,他要是不爽了,到时候受折磨的还是阿臻。
刚才戚奶奶的提醒,恐怕也是在担心这个-
夜色暗沉,庄园里到晚上时蛐蛐、蟋蟀的鸣叫格外清晰,初听觉得不适,习惯了后偶尔也觉得那些是很美妙的音符。
这段时间住在雁溪,徐宜昭有点爱上了这儿。
此地环境优美,与世无争,这种大自然的幽然寂静是大都市已经不曾有的体验。
她从小阁楼那回来,走到主屋。
见廊下坐着一男人,月色倾洒在他周身,渡了层淡薄柔和的光芒,像月下神仙。
她呼吸一滞,不由走过去,“怎么坐在这儿?”
贺今羡仰脸看月色,低声喃喃:“昭昭,今晚我不能亲你了。”
徐宜昭下意识问为什么,问出口又脸一热,不明白他没头没尾说这个干嘛,连忙改口:“谁,谁想跟你亲了。”
贺今羡:“我喝了酒,虽然漱了三十次口,但还是不放心。”
他脸侧过来看她。
徐宜昭眼眸忽闪,盯着他脸庞上淡淡的红,嗓音嘶哑:“我以为你滴酒不沾的呢。”
因为自从结婚后,她就没见过贺今羡喝酒。
当然,从前她也不记得他喝不喝,毕竟那时候不熟,她也不可能去研究一个长辈喝不喝酒的事。
贺今羡朝她伸手,“昭昭,过来坐。”
徐宜昭低头:“你旁边没座位了。”
“坐我腿上。”
“……”
她后退一步,“你要是醉了就回屋睡觉吧。”
一股力道将她往下拽,直接就坐在了他腿上,腰肢被搂住。
她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味,又吸了吸,没嗅到酒精味,他真的喝酒了吗?
贺今羡抱她看月亮,“今晚月色美吗?”
徐宜昭点头:“嗯。”
“雁溪夜里的景一直这么美。”
徐宜昭感叹:“很少见过这样的夜空。”
夜色缀满星河,美得让人惊叹。
“你喜欢,那就把这里的夜空带回京市给你独赏。”
“……”知道他在哄自己高兴,但徐宜昭现在心里一团糟,也没应他这话。
贺今羡看穿她不安的心思,若有所思问:“刚才去看了贺臻,他病好些了吗?”
“不算太严重,明天应该能退烧了。”
“还担心他吗?”
徐宜昭没被他带进沟里:“时间不早了,我想睡觉。”
“睡,你能睡得着?”
“为什么会睡不着。”
他语气幽然:“你这么担心他,晚上在我的床上也会为他辗转反侧?”
贺今羡捧起她脸颊,缓慢吐出凉薄的声线:“昭昭,这实在太糟糕了,我不能忍受你心里装了一丁点儿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徐宜昭目光闪烁:“我没……”
感受到怀中女孩有些僵硬的身躯,贺今羡克制住快要闯出来的暴戾,压着性子问:“不承认啊,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跟他来雁溪?”
徐宜昭垂眸揪着自己的衣角,本分回答:“他说带我来见一个人,说见完戚奶奶就会把我送回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