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谨礼抿住唇,眼睛渐渐红了。
“昨天我昏了头,说的话都不做数,你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许谨礼没有说话。
他想问,你说出那样的话,如何让我不在意?
他还想问,你怎么可以那样想我?
可蒋从南的轻视与偏见,当真会因为他相问,就消弭不见?
他抬眸看向蒋从南,眼中全是伤痛。
蒋从南一把将他抱住,连声道:“小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看我,好吗?”
许谨礼移开眼不说话。
蒋从南抓住他的手,“我知道我的话伤人,可人情急之下的话怎么能信?我昨天只是看到那些东西太吃惊了,才会说出伤你的话。我知道小鱼是最正经的人,你可以去酒吧,我也愿意跟你用那些东西,你别再生我气了,好吗?”
许谨礼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他推向蒋从南:“你别再说了!”
蒋从南却抱得更紧,“对不起,伤了你的心,我真的很难过。”
许谨礼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这些年,从来没舍得让蒋从南伤心过一次。
蒋从南抱着他在他耳边道:“小鱼,我绝对不会有下次,我要再这么混账——”
许谨礼道:“我就跟你分开。”
他轻轻推开蒋从南。
蒋从南愣住了。
许谨礼没再看他,转身向学校走去。
蒋从南连忙拉住他的手,“我今下午接你下班。”
许谨礼道:“不用。”
蒋从南急了,“小鱼,我——”
许谨礼打断他,“我还有课,先走了。”
蒋从南攥紧许谨礼,哀求,“小鱼,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许谨礼看着他,没有说话。
蒋从南祈求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许谨礼有些难受。
蒋从南一向是骄傲的。不论这几年生活对他如何磋磨,在许谨礼这里,他从来愿意哄着他,捧着他,只因为从初识到现在,他从来都是许谨礼眼中那个骄傲的哥哥。
他不想看到蒋从南这幅乞怜的模样,于是道:“我先上班,回家再说。”
蒋从南立马变了神色,“你肯跟我回家?”
许谨礼闭了闭目,“嗯。”
蒋从南激动起来,“小鱼,我就知道,你是最大度的。”
许谨礼推开他的手,转身向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