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算她是妖怪,我也喜欢。”
“没有谁会比她更能接受我的一切,我也同样。”
“你不会懂的。”
她急着要走,保镖打开门,踩着高跟鞋的身影消失在金昙的视线。
金拂晓总是这样,留下一个讨厌的背影。
金昙狠狠揉皱桌上的纸,随后拿起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
“是我。”
对方笑了,“我就说你姐姐不会相信的。”
“少废话,你答应过我的,会让蓬湖消失。”
那边的人说:“急什么,我也有员工在做这件事的。”
*
“她找你什么事?”
金拂晓回到套房的时候,蓬湖正躺在阳台上吹风。
桌上摆着果盘,周七在室内和巢北追逐打闹,娄自渺拿着她带上船的吉他试了试音,声音很难听,又有些尴尬地放下了。
“说你是妖怪。”
金拂晓看了看周围,似乎担心录像。
“这里没有,镜头在移门上。”
游轮上的网络很贵,普通录制就算了,这次还是直播。
即便有赞助,乌透还是很担心网费的预算,固定镜头都是精心选过的。
金拂晓放心地躺到一边,“她找人画了当初看到你的场景。”
那幅画完全把蓬湖化成了人首蜘蛛身体的妖怪,金拂晓笑了,“很丑。”
“她和你说了?”
蓬湖咬着雪糕,墨镜遮住了她的目光,连金拂晓都发现上船后蓬湖舒展了很多,或许这是海族的习性。
“她看过你在家变成原形,说你是蜘蛛精。”
提到这事金拂晓也不高兴,“我以前都没看过,到底怎么回事?”
蓬湖也不瞒着她,“就是受到族群召唤,加上很久没回海底了,身体会控制不住变回去。”
“泡泡海水能消解一些,但治标不治本。”
“你离开之前那段时间都这样吗?”金拂晓之前还气愤蓬湖的不告而别,但一切说开了后,她意识到这的确是蓬湖万般无奈之下的选择,“如果当时回去了,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这么久了?”
蓬湖叼着雪糕棍唔了很久,似乎在思考怎么和金拂晓说。
金拂晓盯着她,目光很有求知欲。
大水母拍了拍腿,“你躺过来我和你说。”
阳台挺大的,房间打通,蓬湖不要脸,金拂晓还要呢。
她拒绝,“你不能直接说吗?”
蓬湖:“不能。”
“要芙芙贴贴才可以说。”
怎么有人这么毫无廉耻地说这种话的。
金拂晓简直服了她了,“不说算了。”
蓬湖略微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吧,芙芙不躺过来我也会说的,就是有点伤心。”
“我们今天还没亲吻。”
即便冥河水母业务能力低下,在蓬湖眼里,金拂晓的头顶依然顶着醒目的数字,意味着她吃下去的药,药效还发挥着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