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数月,多则数年。”
“这么久?”
韩山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回去后,和你细说。”
果然如她所料,韩山接受了舒若白的邀请,准备一起去探寻金丹修士遗迹。
说完,他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江雪当然是拒绝的,小时候老师教过,如果在野外遇到熊,不需要跑得比熊快,只要跑得比同伴快就行。
一群筑基修士里混入一个练气期,不明摆着是其他人的垫脚石吗?遇到危险,他们一哄而散,把她甩在身后。
她没有过多解释,只说:“我还是回宗门比较好。”
韩山低头想了会儿,嗯了一声:“我送你回去,再和他们回合。”
看着美人依偎在怀,他忽然有些动摇,什么古修士遗迹,什么结成金丹,若是能生在凡人贵族之家,当个富贵闲人,短暂相守几十年,似乎也不错。
但动摇只是暂时的,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要沉迷于温香软玉,作为修士,必须提升实力,以求长生。
不仅韩山,上官曦也要走了。
走之前,她们将临安京的大小景点逛了个遍,城门外,上官曦坐在她师父的飞行法器上,挥手向她告别。
“再见!以后我会去青阳宗看你的!”
江雪也向她挥手,无意间看向指尖那一抹红,新指甲长出来,原先她们一起染色的部分只剩弯弯的月牙。
她不在,以后自己一个人也不会再染指甲了。
最后一天,舒若白登门拜访,对她开玩笑说:“江姑娘,你的师父暂时借我哦。”
三人在醉江月吃了顿饭,韩山和舒若白护送江雪至青阳宗山脚下的德清郡,因为有外人在,韩山没有回青阳宗向掌门、同门告别,只让江雪带着传音玉简回去。
看他们即将要走,江雪忽然有些不安,拉着韩山的衣角:“师父,万一遇到危险,你一定要跑,机缘以后还会有,生命只有一次。”
当着舒若白的面,韩山抱住她,温柔地说:“别担心,等我回来。”
舒若白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立刻转过身去。
大约过了一分钟,韩山才恋恋不舍地松手,低声说:“我走了。”
他们御剑离去,最终消失,江雪拿着传音玉简,独自一人回到青阳宗。
进入大门之前,她把原属于王敏的黑剑收入储物袋,拿出之前门派统一发放的仙剑。
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拜见师祖,但元灵真人还在闭关,只见到了她的弟子们。韩山在传音玉简中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干什么,只说“有事不回”,并让平日关系还行的吕师弟代为指导江雪。
听完留言,吕姓男修表现得很局促。
元灵真人的大弟子开口:“吕师弟,韩师弟不在的时候,就由你暂时担任江雪的师父。”
“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这是韩师弟的意思。”
“韩师兄不是为难我吗?”吕姓男修语调急切,“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现在是弟子,以后说不定是嫂子,师兄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管吗?我能管吗?”
大厅内陷入沉默。
许久,有人咳嗽一声:“吕师弟,休得胡言。”
“我在外面当然不会这么说,我是真的不方便,你找个师姐、师妹教她。”
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得令江雪尴尬。
角落一人起身:“韩师弟的弟子,就由我来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