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绪明和温祈年也合作过多次了,知道她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请假,原因么,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无非是女性的生理问题嘛。
若是别的演员,王绪明估计会有不满,开机之后每天的经费流水似的,哪能让你一请就是三天?但那人是圈里敬业出了名的温祈年,定然是无法忍受才会请假,王绪明爽快地同意了,还不忘叮嘱她养好身体。
此时的温祈年正受着煎熬,情。欲的折磨让她几乎意识模糊。这种折磨,从十八岁那年开始,每月一次,每次三天,她已经忍受了整整十八年。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她的生理期和别的女性完全不一样。简直像是被下了药一样,每当短暂的清醒过后,又会有下一波欲。望袭来,反反复复无休无止,直到熬过三天,一切恢复如常。
为此她曾偷偷到过好几个医院检查,但都查不出原因,医生也说她的身体非常健康。
发作起来的感觉太让人羞于启齿,因此温祈年这些年来一直默默忍受着,没告诉过任何人。
一波情动刚过去,她总算得到了片刻清醒。敲门声响起,她有些愣怔,是叶菱?
温祈年强撑着发软的双腿,走到洗漱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的眼神不那么迷蒙。
“滕遇老师?”
一个男声在寂静的走廊响起,滕遇惊讶地看去:“你是?”
“噢,我叫张鑫,是汉哥的助理。滕遇老师你好。”张鑫满脸笑容地打招呼。
“你好。”
张鑫看了一眼房号,见是温祈年的房间,便说道:“那,滕遇老师你忙,我先走了。”
滕遇点点头。见他离开,再次伸手敲了敲温祈年的门,刚敲了一下,门突然开了。
“什么事?”温祈年只开了一条缝,看到门外的人却愣住了,“滕遇?”
“姐姐?我听导演说你生病了,现在感觉还好吗?”滕遇关切道。自从上回聊过以后,她私底下对温祈年的称呼就变回了“姐姐”。
“别担心,没什么事……”温祈年勉强笑笑,抓着门把手的手指都泛白了。
“是感冒了吗?有没有吃药?你出了好多汗啊……”看起来好严重。滕遇透过门缝看着脸上湿漉漉的温祈年,十分担忧。
“不是汗,是水。滕遇,下次再说好吗?我想休息了……”那感觉又来了,温祈年已经快要站不住。
对方语气明显十分虚弱,见她要关门,滕遇情急之下伸手挡住:“姐姐,先等等!”
温祈年却已经支持不住软倒在地,滕遇一下慌了,连忙推开门进去。
“你怎么样了?”
一进到房间里,空调冷气裹挟着浓郁的白兰香气席卷而来,滕遇的脑子登时一片空白,几乎要本能地扑向面前的Omega。
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找回了意识,她急忙关上了门,蹲在她面前哑声道:“姐姐,你……你发。情了?!”
即使温祈年已经被折磨到跪坐在地上快要失去清醒,闻言也不免呆愣了一瞬,紧接着就是羞恼。虽然……但是这孩子的话也也太没礼貌了吧?!什么发。情……她又不是动物!
脸红成一片的温祈年恼恨地瞪了滕遇一眼,却因此时的难堪情形没什么威慑力:“你胡说些什么?!”
滕遇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是真的,姐姐,你……”
“闭嘴,你给我出去!”温祈年心里难堪又气恼,小心翼翼好不容易藏了十八年,连父母家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竟然就这样被这个小孩撞破了。
滕遇:“……”她差点忘了,对于在这个时代长大,完全没有任何前世记忆的温祈年而言,这样说也太冒犯了。
“抱歉……”滕遇呐呐道,“姐姐,我抱你去床上。”
温祈年推开她的手,强撑着想站起来,还没站稳便又跪了下去。
滕遇连忙扶住她,眼中满是心疼。姐姐本该是天裕帝国最高贵的公主,现在却这样狼狈地跪在地上,承受着难以忍受的折磨。
她再也不忍看下去,不顾对方的推拒,将人一把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温祈年立刻用被子裹住自己,闭着眼睛冷下语气:“你快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姐姐,你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与你无关,快……出去。”温祈年根本没多余的心力去细想她的话,忍不住侧身夹紧了双腿,表情十分痛苦。
要是有抑制剂就好了!为什么这个时代没有抑制剂呢?!滕遇抓着头发:“会有办法的,我想办法……”
想办法?温祈年苦涩地想道,自己难道没想过办法吗?无法忍受的时候,她试过自己疏解,可欲。望像是将她的身子凿出了一个缺口,一次次的满足仿佛隔靴搔痒,筋疲力尽换来的是更大的空虚。后来,她试过用安眠药让自己睡过去,以为这样就不会有感觉了,可依旧是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