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被驱逐出赛,萧家布行如一匹黑马杀出重围,毫无悬念地赢得竞赛,摘得桂冠,取得了来年宫服的供应资格,由此一炮打响,在帝都皇宫布阁竖起了萧家的金牌供应商之牌匾。
赛后,太后和宫妃各位主子离开了。
萧域和荣亲王、乌廷云三人在布阁外,洛长安送了出来。
萧域对洛长安深深一揖,“妹子,一切都在心里。以后萧家是妹子的后盾,惟长安妹子马首是瞻。”
洛长安微微笑道:“萧大哥,我不过提供机会,今日之结果是你实力所驱。”
随即,洛长安对荣亲王和乌廷云颔首表示感谢,“感谢,致敬公平公正。”
荣亲王颔首,低声道:“不如致敬帝君。”
乌廷云莞尔一笑,“荣亲王不是萧域和我之面子可以请来的。是帝君交代荣亲王亲自来一趟。”
洛长安心中猛地一暖,帝君今日由于去西三省平疫乱而未亲至,但他却细心地交代了荣亲王过来相助,若没有荣亲王,单凭萧域和乌廷云,怕是不能教太后如此信服。
虽然,帝君二月没有踏足龙寝,虽然他生气她的背叛,和她更是二月没有说话和见面,可是却仍在暗暗的帮助着她。
洛长安的眼眶突然发涩,这样默默守护着她的帝君,她。。。舍不得,也觉得亏欠。
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辞别了荣亲王、萧域、乌廷云等人,洛长安来到了坤宁宫。
太后方才说要吃她泡的花茶,她才将茶给太后奉上,茶水中加了少许蜂蜜,可以将花的微涩中和一下。
便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在殿外响起,接着,便见沧淼快速踱步进屋,跪在太后身前,沉痛道:“太后娘娘!”
太后见素来笑面虎的沧淼突然面色沉重,当即心下一沉,手中茶碗倏地打翻在地,立起身来,凤眸圆张紧张道:“沧淼,可是帝君在西三省出了什么事了?”
“西三省疫乱严峻,并且突发山崩之灾情,帝君身居灾情中心,他原本可以脱险,然而他听见有幼童在巨石滚落的轨迹之内叫救命,他为了救人便……虽然官兵已经在搜救,可是没有所获,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说着,沧淼低下头去,悲痛得红了眼眶。
洛长安心中猛然一窒,脑海之中瞬时间被帝千傲那双深邃而悠远的冷眸所萦绕,接着他的音容笑貌,千丝万缕如碎片般占满了她的心房和脑海!
他不会出事的,她坚信,他不会出事的!即便世事无常,天灾人祸无法预测,但是洛长安相信,美好的帝君会得到上天的眷顾。
太后闻言,当即啊的一声,双手骤然攥紧衣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醒醒啊!”
“呜呜,太后娘娘,您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陪在太后身边的宫妃乱作一团,六神无主,都哭得梨花带雨,一时之间满屋子凌乱,充斥着哭声,都没了主意。
洛长安本指望宫妃之中有人可以主持大局,此等紧要关头,最需要有人牵头,眼下后宫皇后之位空置,那么常常陪伴在太后身边的四妃便最应该有所担当。
可是在场之人均拿着,手帕抹着眼泪,四妃尤其哭的凶猛,要么便是揪着太后的衣袖求太后醒过来。
洛长安意外又咂舌,居然皆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还不如我这个废物来得坚强。不由寻思,就这样的绣花枕头都可以位列四妃,我洛长安却只能当个奴才,典型的门楣高低决定地位高低。
“主子们都不要哭了。悲伤是悲伤,生活总要继续,眼下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洛长安紧攥着满是冷汗的双手,耐心的劝慰着,若非身份之别,或许洛长安会怒斥之:哭哭哭,就知道哭,帝君不见影踪,太后快咽气了,你们哭有什么用!
“长安,本妃太过悲伤,已经无法行动,你看,本妃的手脚颤抖到停不下来。”
“长安,你不懂帝君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帝君若是殁了,我们就。。。就不再能如往常那般体面。。。。。。”
洛长安听不下去了,这时候娘娘们关心的居然是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有往日的体面,这眼界也真是够了,洛长安突然意识到,我这样的积极向上的人,比这群人可有眼界多了,起码在这时候我是担心帝君的安危,以及太后的安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