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莫山派那群小兵小卒就能解决红曼毒?呵,天真。你觉得他们查不到你身上吗?等他们查到了是你把红曼毒下给镇民的,你还有什么活路可言?
最后给你两天的时间,好好听我们的,把镇民都带去决明谷,我们能保你一命,只要你不声张不越界,以后去哪安居乐业都随你。否则,两天过后,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落下,一个重重的推搡声,两边的脚步便分开,一人朝镇内走,两人向镇外方向走,似是要各自离开。
既然已经听到这波人是镇上红疹病的幕后指使,岳玹榆也就不再埋伏下去了。他一蹬脚窜向丢弃面具之处,将面具拾起后,跃出草丛,直冲向离镇的两个人。
靠近后正要发力钳制,却被两人忽然泼出的红色粉末迷了一脸,呛得岳玹榆直咳,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这么阴险,还专门带着辣椒面出门。岳玹榆哼哼地喷着气。
快速扇去面前的粉末后,那两人已经迅速一折,离开小路,转进了幽暗的竹林。
岳玹榆紧追进林,眼看距离越来越近。他手边没有武器,随手捡了一根落地的细枝,蓄力一掷。
细枝破开空气,雷电般直指其中一人。
另一人瞧见,猛地一挥手。那细枝便凝滞在空中一瞬,然后直接跌落了下来。那两人当即分开,向不同方向跑去。
岳玹榆目光一聚,脚下一旋,便跟上挥手滞枝的那人。他大致确定对方应是灵师,并且是主控的灵师,他没看清对方的物灵是何物,单看出招,应该是高阶灵师。岳玹榆暗觉有趣,心中不由得兴奋起来。
紧追之际,忽然面前几批高竹向中间瘫倒聚拢,挡住了去路。岳玹榆暗骂一声,翻身跃过几层,落地时已追踪不到对方的身影。都说穷寇莫追,岳玹榆虽满心不快,也只能停下脚步。若是手中有剑,当时就能把落竹劈开了,他心中想。
进镇的主路上,杨婉笙和段之逸正从镇中循迹追出,他们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撞见刘广。
而刘广也正从镇外回走。这运气是碰对了。
远远瞧见那道身影,段之逸二话不说便闪了上去将刘广擒住。刘广还在恍惚之中,被突然一擒吓得不轻,连连求饶,一不小心就露出了几句信息:
“快饶了我吧!不是说给我两天时间吗,先让我回去吧,大人!”
段之逸擒住刘广的左手用力一收紧:“两天?大人?是谁?”
刘广又一惊,才发现此人是段之逸,更加哆嗦起来:“没、没谁,不是,我就是回个镇,对,回镇。”
段之逸也不跟他说什么,一把拉着他就往回走,人在手里就行,回去再慢慢审。
杨婉笙才慢慢走来,之前见段之逸上去拿人,知道也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就没有急着跟。看清被擒住的人确是刘广,杨婉笙欢喜地吹捧:“段师兄真厉害,这就找到人了!要不要在附近查查和他见面的人?”说着便想去四处探索一番踪迹。
却被段之逸抓住了手腕:“别去了,不知道对面什么人,也不知道人数,还是小心为上的好。既然已经抓到刘广,回去审他便是。”
岳玹榆正悠悠地从竹林深处走回小路,瞥见段之逸和杨婉笙,他眉头突然一拧,把刚取下的面具又安回脸上,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个手刀砍在段之逸右手小臂上。
这一下砍得可不轻,段之逸吃痛,闷哼一声,松去杨婉笙的手腕。段之逸以为是敌,就要起势出手。却听杨婉笙叫对方:
“郁声,你怎么在这?”
闻言,段之逸道:“你就是师妹说的,那个给我点安神香的闲人啊!”加上刚才莫名其妙给自己打了这么一下,段之逸更加觉得这人有病。
岳玹榆“哼”了一声,不做回答。他兀自插进两人之间,三人并排地走:“出来看风景,没想到撞到了三个贼。”
想到自己加杨婉笙和刘广正是三人,段之逸一恼:“你说谁是贼?”但仔细想想,岳玹榆应该另有所指,平静下来又问:“你看到了什么人?”
岳玹榆将刚刚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一一道出。又说了自己的分析:“对方有一个高阶主控的灵师,至少二阶,可能三阶,应该是为首的人。那红曼毒应就是一种恐吓手段他们的目的是将镇上的人都引去一个叫决明谷的地方,具体的原因什么的,得去撬他的嘴。”岳玹榆用脸指了指刘广。
赶回镇内,天已经开始蒙蒙亮,几人忙了一夜,都显得有些疲惫,毫不客气地在刘广家休息、喝茶、吃早点。至于刘广,则被三人五花大绑地与一把椅子合二为一。
杨婉笙斜靠在太师椅上眯着,身上披着那尚未归还于主人的披风。
岳玹榆舔着嘴品尝着刘广的点心,斜眼死死盯着段之逸。
段之逸拿了纸笔在桌上整理着最近收集的线索信息,时不时瞥一眼那奇怪的岳玹榆,心中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