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暄和抬手接过,又去瞟他另一只手,却见他左手上并没有纱布,一只手光洁如初。
林暄和皱眉,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二皇子。
齐怀璋回以一个疑惑的眼神。
林暄和问道:“殿下的手受伤了?”
齐怀璋却好似对手上的伤毫不在意,“没什么大碍。”
林暄荣插话道:“璋璋昨日出城为我去寻血藤时不小心划伤了手心,这血藤制成的弓箭可百步穿杨,可惜你不会射箭,不然这血藤分你一半也无妨。”
齐怀璋盯着林暄和道:“暄和小姐若是要参加春猎宴,确实需要一副合手的弓箭。”
“血藤既是殿下特意冒险为小姐找来的,臣女便不夺人所好了。”
说罢就要起身告退。
转身的时候,林暄和突然脚下一滑,身体猝不及防地向后仰去。
齐怀璋下意识地去扶她。
林暄和注意到齐怀璋下意识伸出的手是受伤的右手。
她惊呼一声,双手乱舞,一只手趁乱抓住了齐怀璋没有缠纱布的左手,抓住还不够,拇指又在其掌心缓缓摩挲了一下。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最重要的是光洁,无伤。
林暄和确定这点之后就在齐怀璋的帮扶下站稳了身体,“多谢殿下。”
齐怀璋暗自握了握左手被她摩挲过的地方,只含笑看她一眼,并未做声。
不是哑奴。
也是,一个皇子,一个马夫,尊卑有别,二皇子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扮做一个低贱的下人,又吃饱了撑的才会不惜双手去救一个只见过寥寥几面的侯府假千金。
确定了这点之后,林暄和再无停顿,告退离开。
“暄和小姐。”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齐怀璋跟了上来。
林暄和诧异回头。
头发上传来异样的触感,齐怀璋将什么东西簪在了她的发间,“你的花掉了。”
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林暄和身体一瞬间僵住了,被他触碰过的发丝连带着头皮连带着半边身体酥麻了一片。
她又隐约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的冷梅香。
在她僵住不动的时候,齐怀璋已经收回手,独自转身离开了。
林暄和抬手摸了摸发间那朵白玉兰,略一犹豫,还是将它摘了下来。
她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
出了宫门,见着侯爷与侯夫人,他们问起皇上留她说了什么话。
林暄和道:“皇上让我参加春猎宴,这次春猎宴他亲自设彩,会答应魁首一个要求。”
三人坐进马车,侯爷直接吩咐马夫回府。
林暄和问:“不等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