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近为了迎合年轻人追求时尚和独立的心理,圣清莲华水已经推出了季节限定樱花味、地区限定七鳃鳗味,以及和白花蛇草水的跨国联名礼盒。
而这种让圣清莲华水销量暴增、直接打入年轻人群体,有望成为2018年最受欢迎高奢饮料的鬼点子,就出自于身边这位带着好闻香味的壮汉之手。
由于签合同时不谨慎而马失前蹄、只收到一点微薄活动费用的夏油杰正在非洲游荡。
他原本是想用动物大迁徙的壮观场面来激励自己重拾斗志,然而教祖大人忘记了自己能操纵的只有人心,并不包含野生动物的作息规律。
于是在这生物都在懒洋洋地群聚休憩的冬天,夏油杰单腿独立在空旷静谧的大地上。
他呆滞的表情吸引了一头同样在发呆的角马,它缓缓走向他,不紧不慢地追在单腿蹦跳离开的夏油杰身后,咀嚼起了他飘逸的柔顺长发。
三轮霞拎着行李坐上从东京返回京都的新干线。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无聊地盯着窗外的风景。
在列车穿过隧道时,身边的玻璃上会映出一具木质傀儡的身影。
它几乎不动也不说话,从绿色玻璃珠一般的眼睛上看不出是睡是醒,非常没意思的一个大家伙。
不过机械丸已经答应了,等开学之后就让大家去他本体所在的地方看他……这也说明,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算是不错了吧。
三轮霞在车窗上和同期对视,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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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bastanza。”哈泽尔从狭小的缝隙间艰难地扭头看着手中的单词本。
“来自坦桑尼亚。”五条悟自信满满地说。
他正跨坐在哈泽尔腿上,巨大一只地挡着她的视野,一边懒洋洋地伸展着长腿,一边越过哈泽尔的脑袋看着漫画,顺便要求她帮忙做单词小测。
哈泽尔:“错了哦。是怎么做到从一个单词里领会出这么多意思的啊。”
她在五条悟的胸膛夹击下回复着C君的消息,告诉他尽管把收到的信息全部塞进去就是了,即使是“首相的屁股上有一朵雪莲花胎记”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说不定也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五条悟不满:“欸——明明就差不多嘛。即使没有说对,我离正确答案也绝对不远。”哈泽尔:“不要撒娇。你答对一个就亲一下,怎么样?”
“——足够的。”五条悟立刻正色答道,“下一个是abbigliamento,服装。然后是abitante,居民。该翻页了,abitare,居住。现在你欠我四次亲亲。”
他无比流畅地说:“Vogliobaciarti。(我想吻你)”哈泽尔抬头看着他。
五条悟已经换上了彭格列定制的黑色眼罩——屏蔽功能更强,提供算力更大,更能给他的脑袋腾出空间运转鬼点子或者学习新知识——像个心思深沉的成熟男性一样低下头,准备迎接充满惊喜和赞美的亲吻。
鼻尖轻蹭,眼睫忽闪,彼此呼出的气息柔和地扑在对方的嘴唇上。
下一秒,五条悟的腹部挨了一拳重击。
他嗷地大叫出声,刚要起身就被哈泽尔一脚绊倒在地。她敏捷地骑在他背后,手脚并用锁紧他的关节。
五条悟颈上浮现出忍痛的青筋,哈泽尔放松对他的钳制,自上而下欣赏他结实宽阔的肩膀,以及因为上衣掀起而露出一截的细腰。
“我,宝刀未老。”哈泽尔自夸道。
“你。”五条悟沉默半晌,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于是身体力行地旋身把哈泽尔按在地毯上,“比以前有进步,但还得再练练。——多亏了我要得很多,你最近的体脂率又掉了,有感觉到吗?揍我的手都变得有力了!”
哈泽尔像被猫按住的仓鼠一样放弃挣扎,扁扁地躺着说:“多亏了我强大的求生欲,才能让自己活过这一周——我说五条先生,你什么时候才回去工作?天气很冷了,激素水平也应该下降了,我们的感情是不是也该降降温为好?我们都离五十岁不远了,为了自己的肾脏和生理健康着想,请你不要再蓄意散发这么多魅力好吗?”
“可以啊,冬天分居春天再待在一起也没问题。”五条悟爽快地答道,“但是啊哈泽尔,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每次开始的信号都是由你发出的?如果真的有坚如磐石的意志的话,即使我穿着七重纱跳钢管舞,你也应该继续心如止水地工作才对。作为成年人,请你正视问题,不要把责任推给我啊。”
哈泽尔哑口无言,被五条悟按着连本带利地讨要了欠账。
好在她是个永不言弃、懂得反抗的女人,勇猛地在缺氧窒息之前干掉了贪婪的债主,顶着通红的嘴唇,踩过他的肚子走向自由的客厅。
顺便处理已经晾了很久的C君的消息。
并在A君“要不要在我走之前为你主婚,庆祝我们的家族成员因为恋爱而丢掉工作和大脑,主动迈进爱情和人生的坟墓”的讥讽中,坦然地回复“祝你在五十岁生日时迎来初恋”,收获他长达两小时的破防自辩。
**在假期的最后一天,高专的教职工和学生收到返校通知的同时。
忙里偷闲的E君在日常窥探咒术界秘密的过程中,发现了禅院家幕僚的小动作。
那位曾经凭借先进技术在茫茫人海中揪出加茂父子的聪明人,在禅院直毘人的授意下,胆大包天地组建了秘密群聊,将大量禅院、加茂家人员,以及总监部官员拉入其中,试图在彭格列的摄像头下建立起秘密的反抗联盟。
好消息,他们所用的软件并非signal。
坏消息,任何网络聊天手段对于E君而言都像裸奔一样毫无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