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子鸡是好吃的,但辛辣瞬间就在他的口腔里炸开,江又又囫囵咽下,被辣得抽了下气,也下意识地就去拿了宗越的冰汽水。
宗越第一时间其实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他看着江又又鼻尖被辣出细汗,无意识地微张着唇缓着时,脑袋就嗡了一下,都无法找到自己的思绪在哪儿了。
江又又很白。
他爸妈说,江又又和他亲生母亲很像。
很典型的冷白皮,在光下都会白得反光。整个人看上去温软得像是团棉花,光是站在那儿,就会让人想到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江又又也是这样的。
但林文宜跟他说,江又又的母亲身上总是带着一点很奇异的让人不敢亵渎的神圣感。她身边的人都是这么看她的。
宗越就不懂了。
因为他看江又又,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那些肮脏的念头,总是会因为江又又一点小动作,甚至是一些很正常的事开始翻涌,不断往外冒。
就好像他的心里藏着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当他意识到他喜欢江又又的那一刻,那个盒子就被打开了。
哪怕他第一时间就将其关上了,可跑出来的那些,也足够撕扯他,让他变得他自己都觉得好陌生。
宗越知道自己这样不好。
良好的家教让他莫名有一种背德感。可他的目光,却黏在江又又的唇上离不开半分。
他的视线扫过江又又洁白的牙齿,扫过他深粉被辣得有点开始泛红的舌尖。
直到江又又拿到汽水,喝了口。
江又又仰着脖子,就好像天鹅一般,仰着头,喉结微微滚动。
看得宗越更加燥热,呼吸都错乱了频率,心脏又开始紧绷着狂跳。
然后他在江又又抿着唇放下汽水时,才慢半拍地意识到,那是他的汽水。
于是宗越整个人就像是被雷炸了似的,嗡的一下,彻底说不出话。
那股燥热在他身体里胡乱窜着,就好像是火星,四处滚动,点燃了很多东西,最后就连宗越的耳廓都烧红了。
这是他喝过的汽水!
这这这
宗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手里的一次性筷子都险些要被他捏折。
他脑子嗡嗡的,整个人的魂都好像要飘走了。
这
这算不算
宗越想到那四个字,“啪嗒”一声,手里的筷子还是折了。
也得亏是江又又听不见,且还沉浸在辣的余韵中,没有注意到宗越的异样。
宗越努力按了按自己已经不受控的心口,很勉强地自救般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稍微镇定一点。
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捏断了筷子,所以宗越只能用手藏着,然后另一只手抬起来,拿起了那瓶汽水。
冰冰凉凉的汽水,落在他掌心里,是第一次让他觉得如此滚烫。
好像在烧开的锅子里滚过了一轮似的。
他慢慢贴上瓶口时,更是有种幸福到要晕厥了的感觉。
哪儿还能感觉到橘子味汽水的味道,他只觉得这就是一瓶蜂蜜。
还没入口,就已经让他舌根泛起了甜蜜的味道,要将他浸死在里头。
他真的要升天了。
宗越喝下一口汽水,忽然能够形容自己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他就像是这瓶橘子味的汽水一样,很甜,气泡水也很冲,噼里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