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因为只能等小卷火炎耗尽、主动回到匣子里的云雀恭弥神情,见他额前黑发被气流吹起,凤眸里平静一片,但却连云豆都不敢往他肩上落的样子,只好干巴巴地回答阿妮亚:
嗯
不过妈妈也闯祸了呢。
她现在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开那瓶清酒的行为捏?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找理由的时候,因为往匣兵器里注入的火炎不多,看见云刺猬增殖速度放缓、明显已经不会蔓延过来的男人这才转过头,瞥见早川纱月抱着小孩、顾不上看受伤的手背,便道:
阿妮亚,下去。
小孩声也不敢吭,乖乖从早川纱月怀里下去了,虽然对男人此刻的平静神色感到不安,但还是很小声地说:对不起,爸爸阿妮亚不应该给小卷尝一尝酒。
云雀恭弥嗯了一声,同她道,给你妈妈拿医药箱过来。
顿了顿,他道:走另一条路去。
小女孩老老实实地点头。
等她走了之后,早川纱月仔细打量着男人的神色,过了半晌,蓦地松了一口气,你、你不生气吗?
云雀恭弥握着她受伤的手看了眼,发觉手背骨头没有问题、只是被小卷扎到了表面的皮肉,抬眸觑了她一眼。
偷喝酒的又不是你
他说,何况,你的教育方法没有问题,只不过你没预料到她的反应而已。
发现他被炸了半个家都能这么心平气和、甚至更在意自己的伤势。
早川纱月感觉自己的心口忽然怦怦跳了一下。
沉默了两秒。
她很诚恳地唤了他一声,恭弥。
嗯?
要不你别当我老公了,你介不介意多个女儿,就是那种已经成年了的、常青藤毕业、有丰富工作经验可以养活自己的漂亮女儿?
云雀恭弥眼尾一抬。
凛冽的灰蓝色凤眸觑向她,唇畔也弯了弯。
片刻后,他颔首道,好啊。
你先叫一声爸爸,我考虑一下。
瞧她这张嘴。
还好阿妮亚不在这里。
早川纱月咬了咬下唇,开始看天看地,半晌后捧起自己受伤的手往他面前凑,俨如失忆般地,重启了一个新的话题:
啊,好痛啊。
吹一下,快给我吹一下,这个伤口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