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多年厮杀产生的条件反射,身体先于大脑进入攻击状态。
以前碰她后颈的人或者丧尸,都被她拦腰砍了。
江沉眼尾泛红,瞪着她低吼,“你,你就不能轻点!”吼声里带着几分委屈。
“对不起。”顾笙很自责,“下次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江沉更委屈了。
什么意思,他被打,还怪他。
顾笙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慌乱,以至于江沉出口的话变成,“以后不许打我。”
“嗯。”她垂眸,暗淡的光线掩盖了所有情绪。
江沉不爽,“你不问我疼不疼?”
她哦了声,问:“疼吗?”
仿佛一圈打在棉花上,江沉深吸口气,干脆扭头走了。
走了两步,回头看见顾笙还搁那儿杵着,“还不跟上。”
“哦。”
她不远不近的跟着江沉。
后颈传来的异样感让她浑身冷汗,那是被强行压制的杀意带来的后遗症。
要不然她也不会突然动手。
目光落在江沉插在裤兜里的手,顾笙一阵后怕。
沉园很大,廊回木秀,庭院深深。
客厅里灯光很亮,顾笙穿着半湿不干的衣服,连雨披也破了好大个洞。
头发湿漉漉的,衬的那张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苍白。
狼狈尽显。
江沉忍不住骂自己,他是脑子短路还是鬼遮了眼,竟然没发现!
有点粗暴地抓起早就准备换洗衣物的袋子给她,指着二楼楼梯口一间卧室,“去洗澡。”
顾笙眼神飘向餐厅。
江沉用沉默以及冷漠的眼神表示拒绝。
“……”
顾笙艰难收回视线,接过衣服,往二楼走。
江沉:“头发也必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