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被放在浴室软凳上时,人还有点懵。
盛淮生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你自己吹还是我给你吹?”
棠梨不好意思麻烦盛淮生,手伸出去,做接吹风的动作。
盛淮生看了眼她因为难受苟着的背,走过去,吹风直接连了电源。
棠梨感觉到他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间,撩起她的头发。
他动作不算太温柔,但好歹也没有把她的头发抓疼。
她想盛淮生这么龟毛,可能是不喜欢她把水弄到枕头上,所以埋着脑袋,任他随便给自己吹头发。
吹了一会儿,她脑袋一点一点,快睡着了。
盛淮生把吹风关掉,放在台面,看她:“自己回去,还是要我抱你?”
棠梨的瞌睡被他这句惊走,抬头看向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站起来:“。。。我自己回去。”
盛淮生没再说话,低头打开水龙头洗手。
棠梨最后看他一下,从浴室出来,往床的方向走。
她撩了被子,重新躺上床,没几分钟,盛淮生也从浴室走出来。
身后的床凹陷,有人掀开被子躺上来,从后抱住她。
可能是最近几次相处,盛淮生都太强势,所以他刚一挨上来,棠梨下意识往前躲。
身后的男人把她捞回去,从后搂住,听不出情绪的嗓音:“现在不难受了?”
难受肯定是难受的,但被他抱着,他体温高,好像舒服一点。
棠梨没再躲,勾着被子盖住自己,脊背贴在他的前胸。
被子里温度高,有萦绕的热气,棠梨第一次什么都不做和他躺一起,有点不自在。
刚刚的困意消散,她没那么想睡觉,又动了两下。
盛淮生似乎是感觉到,扣在她腰侧的手,拇指从她的皮肤蹭过去:“不想睡就干点别的。”
棠梨吓得瞬间不动了。
但盛淮生饶有兴致,感觉到她没睡,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翻身,握着她的腰压在身下,低头吻下来。
他的动作没有以往强势,扣着她,她也动弹不得,他手指从她的后脊摸上去,吻得认真而专注。
短暂的吻后,他扣着她的下巴,低声:“聚会在后天晚上,南湖附近的一栋别墅,到时候提前来找我,跟我一起过去。”
棠梨偏头,小口喘着气:“我。。。。自己过去。”
盛淮生生日,来的人肯定很多,大多应该都是富人圈里同龄的人,像她这种被边缘化的,肯定很多都不认识。
她有点不想去,她会不自在。
“贺霖会来,”他松开她,“还有几个高中的同学,你也可以叫上姚思慧。”
她企图从盛淮生手下挣脱一点:“知道了。。。。。。”
盛淮生把她的脸拨回来:“我哥也会来,不许跟他说话。”
他摸着她的脸,似在思考,指腹在她脸侧反复刮蹭:“还有也不要理其他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人。”
棠梨不知道哪些人不三不四,不干不净了,实在脑袋痛,脸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闭着眼睛不答话。
盛淮生似乎也没有继续和她聊下去的兴致,抬手把床头灯关掉,被子裹紧抱住她,躺下来。
第二天早上,棠梨醒的时候盛淮生已经不在了。
他最近好像很忙,手下有音乐团队,还有公司,富家子弟搞音乐都有玩票的性质,但他好像不一样,从毕业组建的团队很快速地发展壮大,到现在仅仅几年,名下的公司已经在业内占据地位。
棠梨坐在床边,扶着太阳穴晃了晃脑袋,还是头痛,但好好睡了一觉,不舒服好像减少了一些。
她往床头看,盛淮生没有给她留任何便签或者发消息,不过她隐约记得早上他走时叫过她,但她睡得熟,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她从酒店离开,回家收拾东西,找了个咖啡店,把先前那次班级聚会和同学交流过的事情整理下来。
家里的公司她要管,但她现在无依无靠,卡里仅有的存款是之前留学剩下的,所以她打算先试着找一份工作,在赚钱的同时也锻炼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