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些磋磨,慕道瑛现今毫不怀疑刘巧娥的操守是能作出这种事的。
他抬眸看向刘巧娥。
刘巧娥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眼睛里瞧不出多余的情绪起伏。
眼前的青年细腰搦搦,弱不胜衣,一脸柔润微冷的冰雪静气。但刘巧娥知道,慕道瑛柔中带刚,他的身上一直有股生命力,他是只要觅出一线生机,便不会轻掷生命的。
更何况,当刘巧娥取代汪氏四兄弟出现在慕道瑛面前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般厌恶与刘巧娥的亲密接触。
——至少没有厌恶如汪氏四兄弟一般。
他是个聪明人,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慕道瑛终于不再固执,他认了输,但没信命。
青年难得垂下眼,恭恭敬敬俯身行了一礼,软了身骨:
“老母,瑛知错了。”
**
慕道瑛没有过当人男宠的经验。
那天晚上答应下来之后,刘巧娥也没急色到立刻把人拉到榻上。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
她可不想床榻之间,最极1乐最脆弱的时候,被慕道瑛突然掣出一把短剑抵着脖子。
她相信,这位贞烈的小仙长完全能忍辱负重干出这种事。
因此,她只挑了挑眉,“你过来。”
慕道瑛:“……”
慕道瑛有点儿僵硬,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真没想到竟这么快就要赶鸭子上架了。
“你在怕什么?”刘巧娥不屑地笑了一声,召他上前,摸了摸他的腰。
他腰太细。
她眼馋慕道瑛的腰身已经很久了。
慕道瑛敬酒不吃吃罚酒。她那点少女情动飞快褪去之后,而今已经全成了轻蔑的,亵1玩的态度。
隔着宽松道袍,她指尖摸着痒痒的,慕道瑛腰1腹不自觉收紧。
刘巧娥扯了扯唇角,肆无忌惮冷嘲热讽:“你石更得起来吗?被我叫来那些人吓软了吧?”
她每摸一下,慕道瑛肌肉便痉1挛收紧的青涩态度令她感到有趣,忍不住专挠他痒痒肉。
女人的指尖一路往下。慕道瑛默默闭上眼,心底缓缓沉了一口气,强忍住擒住她的手拿开的冲动。
……他忍。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他无法回答,便几成了默认。
饶是他脾气再好,心底也有些被轻视的愠怒,只好又默默念了几句《清静经》。
他认真地想要纠正她。
并非如此。
他并非全然懵懂无知,也曾阅览过玉房秘术,更何况,男人的身体与女人是全不同的。
男人哪怕没有感情,并不影响他们兴奋。毕竟,每天一早无需做什么,也无需外部刺激,自会阳气勃1发。甚至有时候,台上仙风道骨,耄耋老人念着经,下面一心向道,心无绮念,也会莫名其妙兴奋。全无理由,全无征兆,毫不讲理。
刘巧娥掐着他的腰,顺着他肌肉走势,摸上他紧实的脊柱沟。
慕道瑛闭上眼,心底吁了一口气。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他继续忍。
他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既假意屈服,这便是必要的。
被摸一摸并不会少块肉。只要他道心圆融坚定,不过春风拂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