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笔锋一转,字句变得狎昵而危险,与周遭的炼狱景象格格不入:
“又及:巴黎想必渐凉,记得添衣。
尤其是我吻过便会泛红的那几处,需仔细保暖。”
金发男人想起他们最后那几个抵死缠绵的夜晚里,她的情动模样,顿时心猿意马起来,喉结也不自觉滚动了几下。
下一刻,他低头瞥见自己小兄弟在军裤下苏醒的轮廓。
啧。
待炮击稍歇,男人骨子里的恶劣彻底升起来,他咬着烟蒂添上一句:“照顾好自己,别太节约,我的小公主。保存好你的眼泪和…别的什么。”
墨迹变得更深,如同此刻暗沉发紫的蓝眼睛。
“等我回来验证,它们是否还如记忆中一样甜美。”
落款是锋利有力的H。
钢笔搁下的瞬间,克莱恩的呼吸已变得粗重。
他想象着自己将女孩抱上堆满弹药箱的桌案,金属的冷硬抵着她的臀,她惊喘着攀住他的肩。
他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响淹没在炮击声里。
她总是害羞,连呻吟都压在喉咙里,像只撒娇的小奶猫,可他会逼她出声,用牙齿碾磨她敏感的乳尖,直到她弓起背脊,双腿缠上他的腰。
她的晶莹,他会一一吻去,再抵着她的唇哑声命令:“叫出来,让我听。”
弹药箱会在撞击下摇晃,地图和文件散落一地,金属棱角在她雪白肌肤上压出浅红印痕,地图滚落一地,墨水瓶打翻,在军令上洇开一片深蓝。
她会浑身潮红,指甲深陷进他的背肌,刮出鲜红血痕,如同他开着虎王每次冲锋时,血管里沸腾的灼热。
他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可她的身体却温柔接纳着他,内里紧紧吸裹着他最坚硬滚烫的部分。
每一次深入都如同战略要地的征服,每一次抽离都换来她无意识的挽留,湿热绞紧让他升腾起极致的快意。
“赫尔曼,不…”她声音支离破碎,像哀求,又像催促。
他充耳不闻,只是更凶狠地捣弄她,仿佛要把这些天分离的焦灼,战场上酝酿的暴戾,全都发泄进她的身体里。而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脖颈像濒死天鹅般伸直。
在她最意乱情迷的那一刻,他咬上她颈侧,在她最柔嫩的肌肤留下专属印记。
炮火声、喘息声、与她的啜泣交织在一起,直到两人一同坠入灭顶欢愉——
“指挥官?”
传令兵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
克莱恩猛地掀开眼皮,胸膛剧烈起伏,军裤下的欲望硬得发疼,他咬紧牙关,终只是狠狠扯开领口,让诺曼底冰冷的夜风彻底灌进来。
待呼吸平稳,他才掀开帐篷,将信递出去,再回到椅背上。
可金发男人指尖还摩挲着桌沿,仿佛那儿还残留着她高潮时溅上的甜腻,掺着她的玫瑰香,就如巴黎雨夜她在他身下融化时,如何浸透他指缝那样。
他复又闭上眼,脑海蹦出女孩读信时的羞赧模样,她必然会耳根泛红,慌乱四顾,然后把绯红脸颊埋进信纸里。
她定亦会遐想,遐想他此刻的欲念,遐想他掌心抚过她肌肤,遐想他如何无数次让她哭叫出声…
汉斯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指挥官闔着眼,薄唇微扬的模样,如同沉浸在什么美梦之中,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他从未见过这位钢铁死神在前线露出这般神情。
直到又一声爆炸震得地图掉下来,他才确信这不是幻觉。
“指挥官,第21装甲团报告遭遇空袭,损失惨重,”副官终于找回了声音。
克莱恩再次睁眼时,所有柔软都被碾碎在军靴之下,他站起身来,那个令盟军胆寒的装甲指挥官已然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