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盛凝聚文心成功后,魏楼这厮就藏不住狐狸尾巴。每次都拿他家魏盛如何如何去拉踩子嗣不肖的同僚,一些同僚被弄得焦虑不已。
宁燕都庆幸自家孩子已经长大成人。
否则她也会被整得焦虑。
宁燕问:“另一个苗子呢?”
宴岁:“起居郎的独子……说起这个,女儿也是意外得知起居郎仰慕阿父多年,竟然给独子也取了兴宁二字。我去找学录看了名册,发现他登记的名字也是‘宴兴宁’……”
说实话,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
但她也不能抱怨被个六岁小孩儿占便宜。
宁燕动作一顿。
宴岁还以为她也跟自己一个想法:“那孩子,我今日见过。他长相跟阿父也有一点儿相似,还与阿父同名同姓……说起来也奇怪,我与他虽是初见却觉得非常地想要亲近。”
看到就心生好感。
宴岁将其归咎于缘分。
宁燕却道:“你见到他了?”
宴岁意识到母亲这话问得不太对劲:“阿娘的意思是……您一早就见过这个孩子?”
宁燕:“没见过。”
宴岁仍觉得哪里不对劲。
宁燕也没多解释:“他现今如何?”
宴岁虚了声音,心中那团毛线球似乎被人扯乱了,越理越纠缠不清:“他……那孩子正赶上生长期,有些过于清瘦,好似几年没吃饱饭。谈吐谦逊有礼,可见家教还不错。”
宁燕道:“那便好。”
宴岁追问:“阿娘与他长辈是故交?”
应该只有这个可能了。
宁燕摇头否认:“不是。”
多余的话却不肯再说。
她随口找了借口去书房写奏折。
几次提笔也不知从何开始,良久还是将笔搁置,幽幽叹息。她没想到妙华与兴宁这么快就接触了,仿佛兴宁当年托梦还是前不久。改元之前,兴宁的魂魄曾经飘入她的梦中。
夫妻二人回到山中木宅。
【图南,我可有吓到你?】
见青年廊下观雨,宁燕只觉眼眶盈泪。
只是彼时的她早过了不惑之年,独身一人走过十几载血雨腥风,早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没有,你怎么突然入梦了?】
宁燕走到宴安身侧坐下,二人靠得很近。
【我要去转世了,最后来见见你。】
宁燕一怔,道:【嗯。】
等了一会儿没有下文。
宁燕主动问:【你入梦就是说这些?】
宴安:【想说的话有很多,可那些话在梦中与你说只是惹你牵肠挂肚,梦醒了无痕。纵使负荆请罪也该亲自过来才是。若我有机缘早早恢复记忆,我便与你一五一十详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