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完全搞不清这几个家伙到底要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一路上,两人被颠得七荤八素,在袋子里昏昏欲睡,脑袋也被颠得晕乎乎的。
宋阳心里明白,自己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之前和许天泽结下了仇,如今落到他手下人的手里,想要活着回去,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不容易重活了一辈子,却没能把握好这难得的机会啊!一想到家里年迈的父母,温柔的媳妇儿,还有尚未出生的孩子……宋阳的心里就充满了无尽的不甘。
这一路仿佛没有尽头,估摸着都已经到半夜了,可这几个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宋阳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绞尽脑汁地思考着逃脱的办法。
手脚上的绳索绑得实在太紧了,一路上他不停地尝试挣脱,手腕和脚踝都已经被磨得火辣辣地疼,甚至能感觉到有血水渗出来,可绳索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就在这时,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宋阳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砰砰两声闷响,似乎有人在用力踢打王岳所在的麻袋,紧接着传来王岳痛苦的闷哼声。
“手脚都被捆了,还被装在麻袋里,你这家伙还敢跟老子犟,还想飞不成?给老子老实点,现在弄死你们,就跟弄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别打了,解开袋子,让他们透透气,给他们喝点水。别到人还没送到,就死在半路上,头儿交代过,要亲自处置他们。要是弄死了,答应的好处可就没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手电筒的光线照在了装着宋阳的麻袋上,紧接着,系在麻袋口的绳索被解开。
宋阳在袋子里蜷缩了许久,全身都麻了。此时他双脚用力蹬着马车车厢的后门板,艰难地伸直身体,脑袋从袋子口钻了出来。
四周除了两把手电筒发出的微弱光柱,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林木,抬头望去,天空繁星点点,可他完全辨别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宋阳嘴里塞着的破布被拿掉,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嘴巴又酸又疼,干涩得仿佛要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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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要拉屎!”前方马车上,王岳被拿掉嘴里的破布后,突然大声叫嚷起来,“老子憋不住了!”
“还一口一个老子,你这家伙欠揍啊!别在这儿水仙不开花——装蒜!”
给王岳解开袋子的那人站起身,又朝着王岳狠狠踢了两脚,疼得王岳忍不住怪叫起来。
“别打了……让他去!拉在车上臭烘烘的,谁受得了!”领头那人发话道,“看紧点,这小子手脚都磨出血了,还不老实!”
“我也拉屎!”宋阳跟着喊了一句,他敏锐地觉察到,王岳这是想找机会逃跑。
要上厕所,总得解开脚上的绳索……周围是漆黑一片的深山老林,说不定真的能找到逃跑的机会。
跑不跑得掉,总得试一试,绝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宋阳很快发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这四个人比他想象中要谨慎得多,他们只是松开了两人脚上的绳索,让两人蹲到一旁的林子里解决,然后拿着枪,满脸嫌弃地守在旁边。
直到两人解决完,又重新把他们捆绑得结结实实,才放下手中的枪。
宋阳趁机偷偷环顾四周,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几条猎狗貌似真的没有跟来?
他满心希望几条猎狗能赶紧回家。只要它们回到家,发现宋阳和王岳一直没回去,家里人肯定会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就有可能召集人手前来寻找。
这个小小的期盼,不知能不能实现啊!
没等两人多想,他们被喂了些水,嘴巴又重新被堵上,再次被塞进麻袋里,继续连夜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