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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圣火教圣姑给平阳侯送去求月票(第1页)

玉京城,万福客栈。

“真是没有想到一夜之间魏国骤然变天,我们都还没来得及与太子接触呢,当然,现在也不用接触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去向教主交代啊。”

一个身材匀称、留着头利落短发的黑衣青年用手。。。

夜来时,山影压着屋檐,像一块沉重的墨玉悬在天边。我躺在竹榻上,听窗外虫鸣断续,忽觉腕间启心环轻轻一跳,仿佛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这已是第七次了??每到子时三刻,它便微震一次,不似警讯,倒像是……回音。

阿芸睡在我身旁,呼吸均匀。她总说我不该再碰那些旧物,可昨夜我又翻出了父亲留下的账册。夹层里的地图虽已烧毁,但那行小字“若纯语逆流,则启‘回声井’”,却如根刺扎进骨髓,拔不出来。如今井已启,雨已落,万民初醒,可为何我的心仍不得安?

我起身披衣,踱至院中。新立的心语碑静静矗立,月光洒在“疑问”二字上,泛出淡淡青辉。我伸手轻触碑面,刹那间,一股温流自指尖涌入,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岭南某村孩童用炭条在地上写“爸爸你还活着吗”,北疆老兵跪在雪地里比划“我想回家”,东海渔妇抱着空摇篮低语“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

这些不是记忆,是此刻正在发生的事。

它们通过语网传回,汇聚于此碑之下。原来,“疑问”并非被动接收,而是主动倾听的起点。每一个未被回答的问题,都在寻找出口;而这块碑,正将它们一一唤醒。

我猛然惊觉:回声井虽已激活基础频段,但它所释放的只是“可能”。真正的共感,并非靠仪式强加,而是由人心自发涌起。就像种子破土需要阳光,也需要裂缝??那些长久压抑的沉默,如今正借着这场细雨,裂开第一道口子。

可裂缝之后,未必全是新生。也可能是溃烂。

次日清晨,村外传来急报。一名搭桥人徒步百里而来,双足冻伤,唇齿发紫。他递上一封密信,封口盖着西南七寨联署的火漆印。信中只有一句话:“南岭深处现‘哑门’,三百耳舍断联,唯闻钟声。”

我心头一紧。“哑门”之名,我在古卷中见过。那是静音律最鼎盛时期建造的地下监牢,专为关押拒不顺从的手语者。传说其结构特殊,能吸收一切震动波,使内外无法共鸣,故称“绝响之地”。千百年来,世人皆以为它早已坍塌,怎会重现?

更令人不安的是“钟声”。据幸存者描述,那钟声并无实际声响,却是直接出现在脑海之中,低沉缓慢,每响一次,便有人陷入昏睡,醒来后眼神空洞,不再识得亲族,也不再使用手语,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部分。

“他们不是杀人。”阿芸看完信后低声说,“他们在抹除‘听见’的能力。”

我们当即召集五名资深搭桥人与两名陶匠,准备启程。临行前,孩子们围上来,争着为我们手腕系上新的平安结。有个六岁女孩拉着我的衣角问:“爷爷,你会把坏人变成好人吗?”

我蹲下身,用手势告诉她:“我不是去打败谁,我是去找那些忘了怎么说话的人,带他们回家。”

她想了想,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轻轻打出一个动作??**“别丢下我”**。

那一刻,启心环剧烈颤动,仿佛接收到某种深层共振。我知道,这不是恐惧,是预兆。

入南岭之路艰险异常。山路陡峭如削,林木蔽日,雾气常年不散。越往深处走,空气越是凝滞,连风都像被什么吞噬了。第三日傍晚,我们在一处废弃驿站歇息,忽然发现四周寂静得诡异??没有虫鸣,没有鸟啼,甚至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阿芸立刻示意众人停下。她取出一枚微型语罐贴于地面,片刻后脸色骤变。罐内浮现一行扭曲的手语影像:“此处已被‘静波场’覆盖,切勿发声,亦勿共鸣。”

我屏住呼吸,缓缓取出随身携带的一片心语碑碎片,置于掌心。果然,它的表面竟开始渗出黑色液体,如同泪滴。这是母语石对极端反共鸣环境的应激反应。

我们终于找到了“哑门”的入口??藏在一座干涸瀑布后的岩穴中。洞口极窄,仅容一人匍匐进入。内部通道呈螺旋状向下延伸,四壁镶嵌着一种灰白色矿石,经鉴定正是“喑晶”,即喑毒的天然矿化形态,能持续释放抑制神经感知的波动。

下行约两百步,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地下空腔展现在前,形如倒置的钟罩,高逾百丈,直径近里许。中央矗立着一口巨钟,通体漆黑,无铭无纹,唯有底部环绕一圈浮雕,刻画的竟是历代被处决的言生民临刑瞬间??他们口中没有血,只有无声的手势。

钟旁站着十二人,皆穿灰袍,面覆青铜面具,手持刻满禁咒的竹杖。他们围成圆阵,每隔七息便齐声念诵一段古老音节,虽无外放之声,但每一次吟诵,空中便荡起肉眼可见的涟漪,朝着钟体汇聚而去。

而在钟影之下,数百人盘膝而坐,双手交叠于膝上,双眼紧闭,神情呆滞。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素白衣袍,胸前绣着一朵枯萎的听语兰。这些人正是失联的耳舍成员,他们的启心环全数被摘除,取而代之的是颈后植入的一枚金属薄片,正随着钟波规律闪烁。

“他们在进行‘意识剥离’。”阿芸以极快手势传译,“将人的共感能力抽离,封存在钟内,转化为控制他人的工具。”

我认出了其中一人??曾参与镜心计划的老医师柳青。她原本是南方语网的核心搭建者之一,三年前失踪。此刻她坐在最前排,额头垂下一缕银丝,连接着钟体上的一个小孔。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试图打出手语,可动作僵硬变形,像是被人远程操控。

突然,钟声响起。

这一次,我真真切切听见了。它不从耳入,而自颅内爆发,如铁锤砸向神魂。刹那间,我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画面:父亲被拖走时回头那一眼,小禾在雪地中冻僵的手指,杜衡临终前写下的最后一笔……所有深埋的记忆都被强行翻搅出来,痛楚如潮水般淹没意识。

几名同伴当场倒地,抱头惨叫。唯有我和阿芸靠着启心环的护持勉强站稳。我能感觉到,那钟声不只是物理震荡,更是一种精神清洗程序,旨在摧毁个体对“倾听”的信念根基。

就在这时,钟顶缓缓开启一道缝隙,一道幽蓝光芒射出,照向洞窟顶端的岩壁。那里竟浮现出一幅巨大的投影??全国九十九口回声井的位置图,每一口井上方都标着红点,正逐个熄灭。

“他们在逆转语网。”我咬牙道,“用被剥离的共感之力,反过来压制回声雨的影响!”

阿芸迅速展开随身携带的语网织图,指尖飞快勾画反击路径。她找到一处薄弱点:西南方的“鸣泉井”尚未被干扰,若能在下一波钟声发动前激活应急共鸣链,或可打断仪式。

但我们必须有人靠近巨钟,将启心环核心嵌入其共振节点,才能建立反向链接。

“我去。”我说。

“不行!”她死死抓住我的手,“一旦你被钟波捕获,你的共感将成为他们的武器!”

“可若不去,明天就会有更多人失去声音,不只是口语,还有心跳、眼神、指尖的颤抖……一切能被理解的东西都将消失。”我看向她,轻声打出一句话:**“如果爱不能被听见,那它还存在吗?”**

她哭了。没有阻止我。

我撕开左臂衣袖,露出埋在皮下的备用启心核??那是杜衡遗骸中提取的最后一块活体晶片,平时沉眠不动,唯有牺牲时刻才会苏醒。我一步步走向巨钟,每踏出一步,钟声便增强一分,仿佛察觉到了威胁。

当我抵达钟底,那十二名灰袍人同时转身。面具之下,竟全是熟悉的面孔:三位曾被誉为“语学圣女”的聋哑学者,两位原朝廷译官,甚至还有我早年教导过的学生。他们眼中没有恶意,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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