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连忙解释,“当然,爵士。但是相对於斯卡格斯岛,这里就是南方了。”
“这样。”刘易懂了,类似bj和哈尔滨的关係。
如果斯卡格斯人生活在一个把北境当做南方的地方,那么热衷於劫掠也就很合理了。
他继续问到,“你们下一个目標是哪里?”
短髮苦著脸,“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本就是被考文斯那混蛋撇下的累赘,他去哪里怎么会告诉我们,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吧。”
“你就只剩一个人了,我放了你,你觉得自己能在这片土地活下去么?”
短髮一时语塞,他当然不敢直说打算去找自己的首领,然后跟著他们一起回家。
但是情急之下他也没办法一下编好新词,就在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时,又被刘易一拳打晕了过去。
“凯文,看好他,我去拿根绳子过来。”
刘易在海边营地荒野求生时,製作的草绳都用来包裹车轮减震,刚出发没两天就消耗殆尽了。
好在这帮匪徒別的不多,绳子却是管够,他决定翻一下匪徒们的储备,找找看有没有合用的绳索。
当他经过篝火旁,被他留下的两个海盗此时已经满身伤痕奄奄一息。那几个满脸泪痕的姑娘悄悄把沾满鲜血的手掌藏到身后,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而刘易只是把视线转向地上散落著的绳子,捡起来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开。
等回到短髮身边,他用原本绑著姑娘们的绳子,把短髮的上半身结结实实地绑住,又把两个脚踝用绳子连起来,留了不到一步的宽度,让他能走动却跑不起来。
扯了几下,確保不会被轻易挣脱之后,刘易满意地拍拍手,吩咐道,“走吧,把他拖回篝火旁去,不过你得盯紧一点。那帮姑娘疯著呢,別把他给弄死了,这小子没把实话都说出来。不过没关係,交给本地的守备官,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作为一个路人,我干掉了六个海盗,还俘虏了一个,作为送给本地领主的见面礼也算不上寒酸了。”
说罢,刘易留下凯文,自己回到几个女孩子身边,看了一眼有进气没出气的两个匪徒,刘易皱皱眉,问道,“还没处理乾净么?”
这句话里的味道颇为残酷,克莱尔闻言和朋友对视一眼,接著一咬牙,双手反握住匕首靠近年轻男子身边,高高举起,却刺不下去。
“算了,还给我吧。”刘易向克莱尔伸出手掌。
克莱尔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不甘心地將匕首递迴刘易手上。
接过匕首,刘易反手將刀尖刺进年轻男子的心口,“下辈子不要再当强盗了。”
接著他又干掉了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烂牙,便回到篝火边,坐到被匪徒们搬过来当做凳子的石头上,“克莱尔,看在我救了你们性命的份上,帮我们弄点吃的吧。这几个傢伙,应该还有存粮的吧?”
“有,有的。我们现在就去弄。”
听到刘易的要求,茫然不知所措的姑娘们终於动作了起来,感觉上比初见时轻快了许多。
匪徒营地里的食物,基本都是从临海村抢来的,对於这几名倖存者来说,都是平时做惯了的食材。
看著她们几个你洗锅,我洗菜,忙碌之下还能轻快地低声聊天的样子,刘易知道自己留下的这两剂“大药”多多少少还是起了些作用。
这些姑娘还很年轻,不能带著愤怒和仇恨活下去。而要让她们放下这段痛苦的过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亲手把自己遭受过的痛苦还给曾经施加给她们的仇人。
而最后那个短髮匪徒也被刘易当做椅子垫在了屁股底下。
没办法,当凯文把他拖过来的时候,倖存的女孩们很激动,其中两个性子最暴烈的甚至立马抓起石头就朝他冲了过来。
要不是被刘易及时拦住,估计短髮也会步上自己伙伴的后尘。
是药三分毒,这种治疗心病的“大药”也是一样。
刘易可不希望这几个姑娘被自己救了下来,却习惯甚至喜欢上折磨和虐待,於是他为了安抚姑娘们的情绪,並且保护好最后这一条舌头,便將他按在屁股底下亲自保护起来——凯文可应付不了这个。
等到热腾腾的食物做好端过来,一眾灰头土脸的男女,终於恢復了一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