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白打的赶往机场,过了安检赶到登机口时,正好开始登机了。
他的座位比较后,靠近机舱尾部,找到座位后,大明白将随身背包放进行李架,坐了下来。
他的位置在中间,左邻靠窗坐的是个胖妇人,有着惊人的胸围,一头短烫发,戴个黑框眼镜,正嘟着个香肠嘴在打电话,听口音讲的是广东话,右邻靠过道的座位还没有人。
前排坐的是个印度人,暖风熏得游人醉,特别是他头皮一动时,大明白感觉有股无形的咖喱虫子朝他扑过来。
真倒霉!这趟航班要飞五六个小时,看来有罪受了。
快要关闭登机时,一个中年道士进来了,挎着个米字的袋子,将行李架中大明白的背包往旁边一拨,将自己的米字袋塞了进去。
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大明白旁边的空位上。
道士瘦瘦的,穿着黄色道袍,发髻插着木簪,留着一撮灰黑的山羊胡子,全身上下还算干净。他冲大明白一笑,露出上排整齐的大白牙。
大明白脸上一小块肉僵硬地动了一下,算是回应了,他对和尚道士之类的人物一向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这道士也是个奇葩,飞机刚飞稳,他就一刻不消停,一会要可乐,一会要毛毯。
而且他似乎是个话痨,逮着大明白尬聊。
大明白不怎么接道士的话。结果那瘦道士和胖妇人隔空聊起了算命上了,不一会两人就亲密得如多年老友。
夹在中间的大明白不想听也没办法,知道了那道士名叫陈皮,那妇人则叫乔咪咪,妇人称道士为陈大哥,道士则亲热地称妇人为咪咪。
好在两人聊了一会后,乔咪咪困了,打了几个呵欠,不和道士聊了。
道士就没人再理他,也消停了,闭目养神。
此时已是深夜凌晨一点多了,机舱内的灯光也暗了,除了极个别乘客打开座位上方的独立灯在阅读或者看电脑,大部分人都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大明白也很困倦,但是这种不舒服的坐姿环境下实在难以入睡。
反正不好睡,也无事可干,大明白索性试一试困态出体法。
他将靠背放到最低,合上眼睛数着呼吸,双手放在腰腹中间的安全扣上,一手捏着安全扣的钢片,不时将它轻轻扳一下。
就在大明白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左右不舒服而调换坐姿时,他发现一下将钢片扳弯了。
钢片扳弯,必是梦境!
大明白一下精神了,明白自己已经入梦,而且是本地梦境,可以出体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环顾四周,仍然是之前的场景,机舱比较暗,大部分人在歪着头打盹,同排的道士和胖妇人也是静静不动的昏睡状态。
大明白走到前方应急出口处,感觉这里比较好操作,就在这将头从飞机密闭的舱体伸出去,穿过一小段充满金属味的黑暗后,他将头伸出了飞机。
再想前进时发现有了阻力,身体卡在飞机舱体中间了。
这都不是事。大明白的穿墙经验已经很足了,想象飞机舱门如豆腐一般柔软,再往前一冲,整个人就轻松穿过了飞机,他手一撑,跳到了飞机的机翼上。
飞机稳稳飞在云端之上,空气新鲜,大明白舒展筋骨,迎风大口呼吸,连叫舒服,机舱内狭窄逼仄的空间,莫名其妙的杂味实在是让他受够了。
大明白脚尖一点机翼,纵身跃至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前空翻屈体2周半,稳稳落在飞机顶上。
精力无限,纵享丝滑的感觉。今天的状态实在太棒了!
飞机乘风破浪,月光洒满四方,看到前方又圆又大的月亮,大明白心中一动。
大明白凝神于月亮,一步跨出,下一步已在月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