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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的发展演进及其不同界定(第2页)

不同国家与不同派别的教育哲学研究者对教育哲学的界定是不一样的。大多数西方学者都是从哲学的角度来定义教育哲学的。这和教育哲学的从业者的学术背景是相关的,西方的教育哲学研究者大都有哲学背景。但对教育哲学的界定也时常需要根据研究对象来调整,对教育哲学的不同的界定意味着教育哲学拥有不同的使命、任务或功能。西方的教育哲学多是从哲学出发的,对教育哲学的界定可分为两种。

其一,用哲学的观点研究教育现象与教育问题的学问就是教育哲学。这是大多数教育哲学研究者的观点。杜威在他的代表作品《民主主义与教育》中指出:“教育哲学不过是就当代社会生活的种种困难,明确地表述培养正确的理智的习惯和道德的习惯的问题,而我们能给哲学下的最深刻的定义就是,哲学就是教育的最一般方面的理论。”[41]美国现代教育哲学家奈勒(G。F。Kneller)在《教育哲学导论》(1964)中提出:“正如普通哲学企图用最一般的系统方式解释实在,以达到从整体上了解实在一样,教育哲学则力图用指导选择教育目的与政策的一般概念来解释教育,以达到人们从整体上理解教育。正如普通哲学对各种不同学科的研究成果进行解释和协调一样,教育哲学则对教育有关的各门学科的研究成果进行解释。”[42]美国教育家法兰肯纳(W。K。Frankena,1981)认为:“教育哲学就涉及教育或教育过程的目的、形式、方法或结果这个意义上说,也许是教育学科的一部分;或者就涉及教育学科的概念、目的和方法的意义上说,教育哲学是元学科。”[43]英国教育哲学家彼得斯(R。S。Peters,1919—2011)在其《教育哲学》(1973)中指出,“近代教育哲学”完全被认为是“利用已建立的哲学分支,用与教育有关的方法将它们融合在一起”[44]。

美国教育哲学研究的三种路径

第一,“在一些被广泛使用的教材中,通常的做法是,从每一哲学体系,如唯实论、唯心论和实用主义的形而上学、认识论、价值的角度,提出基本的哲学假设,然后在这些哲学假设的基础上,再进一步讨论他们对教育目的、本质、内容及其他方面问题的意义”。

第二,“另一种研究路径则集中讨论教育中的学生、教育目的、课程设置、评价、惩罚等诸如此类的主题或问题,并从不同的哲学观来对其中每一主题或问题加以探讨”。

第三,(杜普伊斯和高尔顿)将“教育哲学置于教育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的大背景下进行研究”。

——[美]杜普伊斯,高尔顿。历史视野中的西方教育哲学[M]。朱承,彭正梅,译。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

日本学者也有持此观点的。日本学者细谷俊夫(ほそやとしお,1909—2005)编的《教育学大事典》(1978)指出:“教育哲学是教育学领域中的哲学部分,是对教育问题进行哲学探讨的学科。”日本学者下程勇青的《新版·教育学小辞典》(1976)认为:“教育哲学是以哲学态度和哲学方法来考察教育的基本概念与基本原理,从而对教育现实以及教育科学的各个领域从根本上加以整体把握的一门‘原理’性学科。”[45]

《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第15版认为:“教育哲学是一门审问、慎思、明辨、致用的学问,它应用哲学方法来研究各种教育问题。”[46]《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1985)的教育哲学定义是:“从哲学角度探索人类学习活动的规律,并用这些规律指导实践的一门理论学科。”[47]

其二,分析教育哲学主张运用分析哲学的观点对教育思想进行清思。这种观点明确了教育哲学的研究任务。例如,朗特里著的《英汉双解教育辞典》中提到:“教育哲学词条被如下阐释:‘哲学的一个分支,其内涵一是建立有关知识、认识与作为制度化社会活动的教育的思想体系;二是澄清教育概念的含义。’”[48]这个定义中的第一个含义凸显了教育哲学是哲学的应用学科,第二个含义则凸显了分析哲学的意蕴。美国女性主义者奈尔·诺丁斯(NelNoddings,1930—)在她的著作《教育哲学》中指出,“教育哲学致力于分析和澄清教育中的核心概念和问题”[49],显然深受分析哲学的影响。著名的德国学者布雷岑卡(W。Brezinka,1928—)将教育的命题体系分为三种,即教育科学、教育哲学和实践教育学,其中,他认为教育哲学就是有关教育学诸命题的认识论、教育的道德哲学[50]。

(二)国内:从研究的对象和定位界定教育哲学

我国教育哲学学科发展历史不长,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学者对于教育哲学的定义不尽相同。大陆的学者往往从教育哲学的研究对象的角度定义教育哲学,台湾的学者往往从教育哲学的研究定位来定义教育哲学。

1。大陆学者:从研究对象来定义教育哲学

从研究对象的角度,大陆的教育哲学概念大体可以分为两类。

其一,教育哲学是应用哲学的观点研究教育问题的学问,教育哲学是应用哲学。大多数教育哲学研究者认同此观点。近代学者以范寿康、陆人骥、吴俊升为代表。范寿康在《教育哲学大纲》(1923)中指出:“凡是科学都有共通的假定及固有的假定,而所谓哲学实乃研究这种假定的科学,所以我们也叫它科学的科学。科学的教育学既是一种科学,当然也有根本的假定,而这种假定的研究,就非依赖这种哲学不可。为检察教育科学的根本原理及根本观念起见,哲学的观察实在是很紧要……教育哲学是应用哲学的一种,与经济哲学、政治哲学及法律哲学一样,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能的。”[51]因此,研究教育学的假定的科学,称作教育哲学。陆人骥在其所著的《教育哲学》(1931)中指出:“教育哲学是从整个人生经验上,调和教育价值,并批评教育理论与实施,以求得统一的态度及最普遍教育原理的学科。”[52]吴俊升的《教育哲学大纲》(1934)指出:“教育学乃是根据基本原则而制定的关于实施的原理。教育哲学乃是教育学所根据的基本原则的探讨与批判。教育学所研究的仅限于教育历程的本身,教育哲学则研究到影响教育历程的社会历程和人生历程。我们可以说,教育哲学乃是更深刻、更普泛的教育学”,“教育哲学乃是应用哲学的一种;把哲学的基本原则应用到教育的理论和实施方面,便是教育哲学”[53]。

当代学者以傅统先、黄济为代表。傅统先的《教育哲学》(1986)指出:“教育哲学是一门用哲学来探讨教育的理论和实践诸方面问题的学科。它是根据一定的哲学观点,并用历史的、逻辑的和比较的方法来进行研究的,它与哲学、教育学、心理学以及其他的一切科学有相互交错的联系,它是一门与多种学科相关的边缘学科。”[54]黄济先生在《教育哲学初稿》(1982)和《教育哲学通论》(1998)中对教育哲学的定义做出了如下表述:(1)“对教育哲学的定义虽然如此分歧,但是其中却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大家都公认教育哲学的研究对象,应当是用哲学的观点和方法来分析和研究教育中的根本理论问题。”[55](2)“教育哲学应当是教育科学的概括和总结,应当给教育科学研究以理论上的指导,而教育科学的发展又给教育哲学提供了丰富的内容。”[56]此外,顾明远主编的《教育大辞典》(1998增订合编本)指出:“教育哲学(EduPhilosophy;PhilosophyofEdu)是教育科学分支学科,是教育科学中一门具有方法论性质的基础学科。对教育理论和教育实践中的一些根本问题进行哲学探讨,以为教育理论和教育实践的指导。具有概括性、规范性和批判性等特点。”[57]

其二,教育哲学是教人们哲学地思考教育和教学问题的学问,教育哲学既不是哲学,也不是教育学。它不能以《哲学概论》一类书籍为蓝本,不能成为哲学史的附庸[58]。这是我国著名哲学家、教育学家陈元晖先生的一贯主张。陈元晖先生说:“要有一本真正的‘教育哲学’,教育与哲学的结合,要使它成为混凝土,不是一堆沙石……教育哲学是教学生哲学地思考问题,所以不能不谈人应该怎样思考。”[59]他还说:“教育哲学如果是教人们哲学地思考教育和教学问题,就有它自己专门的对象。”[60]我国学者陈桂生先生认为:“从根本上讲,它应是对教育问题进行独特的哲学思考的产物。这种思考是从独特的视角考察教育问题,并对教育实践或教育理论陈述提供指导,同时它又是借关于教育的特殊研究对某种哲学思想加以检验。”[61]此外,《中国教育大百科全书》(2013)也认为,教育哲学是“运用哲学基本原理和方法研究教育问题,或者从教育基本问题总结出哲学问题的一门学科。教育学与哲学的交叉学科,教育学的基础学科”[62]。

2。台湾学者:从研究定位来界定教育哲学

台湾地区的教育哲学发展与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中国大陆的教育哲学发展一脉相承。姜琦、吴俊升、范锜等均是从大陆过去的台湾教育哲学学者。他们对于什么是教育哲学各有自己的观点。姜琦的教育哲学以三民主义为根据和出发点,吴俊升号称是“中国杜威”的教育哲学研究者,他从哲学的对象、哲学的基本命题出发研究教育问题,深受杜威实用主义的影响。范锜认为教育哲学的对象是教育及教育之意义与价值。

到了20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台湾地区的教育哲学进入了繁荣时期,学者们对教育哲学的看法可以分为两类。

其一,从教育哲学的研究宗旨与研究对象来定义。例如,詹栋樑在《教育哲学》(1990)中认为:“就一般的情形而言,教育哲学是阐明教育的意义与价值的学术。教育哲学是一种实用哲学,阐明教育的理论与教育的事实之存在和不存在的根据,用以确定完整教育的基础。”[63]陈照雄在《西洋教育哲学导论》(2001)中认为:“教育哲学可界定为实践哲学之一,从整体之人类经验中、民族文化与历史上,应用哲学之方法,来探讨教育的本质、目的、方法、内容与价值的学科。它综合教育科学、教育学与哲学相关之知识,对教育之整体做本质的、理论的与综合之探讨。”[64]温明丽在《教育哲学——本土教育哲学的建立》中认为:“教育哲学的主旨不仅在于认同教育的理论和活动,更贵在反省和批判教育理论和实践。”[65]

其二,运用分析哲学的方法研究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这种定义体现了分析哲学对台湾教育哲学研究的影响。例如,陈迺臣在《教育哲学》(2001)中认为:“教育哲学是应用哲学的方法,对教育的语言和基本概念加以澄清,对教育的现象、问题做通全而深入的探索、反省及描述,并形成教育的一般性理论,如教育的基本原理、教育的本质论、教育的规范和理想等。”[66]

(三)本书关于教育哲学的看法

本书认为,教育哲学就是运用哲学的理论对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中的前提性问题进行批判的学问,主要包含以下三层含义。

第一,教育哲学是从哲学的角度对教育问题进行的批判与反思。这里说的教育问题既包括教育实践中的问题,也包括教育理论中的问题。

教育哲学

教育哲学就是运用哲学的理论对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中的前提性问题进行批判的学问。

第二,教育哲学是教育理论学科中的基础学科,是对教育理论和实践中的根本问题的思考。这些根本问题包括,如何看待教育、如何研究教育,如何看待人、理性、知识、自由等教育中的永恒问题。

第三,教育哲学是人们从事教育工作的价值观和方法论。教育者和教育行政人员到底应持有什么样的教育观、教育目的观、教育实践观、课程教学观、儿童观和管理观?哪些行为和决策是合理的(合伦理、合心理、合法理等)?这些关注也形成教育哲学。

在这三种理解中,哲学家更倾向于第一种,教育理论家倾向于第二种,教育实践工作者倾向于第三种,当然这绝非决然相区隔。在“知识民主化时代”和“后专家时代”,教师也可以学习哲学,以自己的哲学审视教育,也可以将哲学用于教育理论研究。哲学家、理论工作者和教育实践者也不是一种截然的划分,因此,以某种方式来研究教育哲学亦不应有截然的划分。

知识民主化

知识民主化,即大众可以通过信息网络廉价地获得原本为学术精英、领域专家所垄断的知识。学习泛在,专家也泛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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