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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的先生之路(第1页)

后记我的“先生之路”

很多人都很好奇,我为什么叫“田先”,甚至有人问我这是不是艺名。我在此郑重声明,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真名。我曾经私下问过父亲我名字的来由和含义,结果父亲诚实地告诉我:很简单,因为你是老大,是先从你妈肚子里出来的,所以你奶奶就给你起名叫“田先”。我无言以对,毕竟奶奶大字不识一个,这个起名法也可以理解,心里却忍不住嘀咕:那我妹为什么不叫“田中”或者“田后”?估计是父亲英明,后面的两个娃,都请别人起名去了。

其实这个名字,不光别人觉得奇怪,也曾经让我自己很郁闷,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的名字。而且很多人给我发快递时往往都会自作主张把“田先”写成“田先生”,还有很多快递员明明看到包裹单上写的是“田先”,却还会在电话里直接问我“请问是田先生吗?”大概他们以为是发快递的人少写了一个字,哪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嘛!到后来,我就习以为常了,还会在电话里笑着回应:“对,我就是田先生!”然后挂掉电话,想象着快递员一脸茫然的样子,再偷着乐会。

再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就想通了:“先生”在古代是老师的意思,是无关性别的呀!而我,从读师范开始,这20年来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讲课,可不就是“田先生”嘛!这么一想,我反倒高兴甚至得意起来,看来我奶奶真是个神算子,从我生下来就看出我这辈子是注定要做老师、做教育的。

这20年来,我从湖南益阳一个小村庄出发,独自在外求学、工作、进修,南下又“北漂”,也曾短暂迷茫逃离教育行业,到最后又坚定回归,并且从此笃定初心,其中艰辛自是不少。我一度以为自己能有今天,主要是靠自己所谓的“奋斗”。但是,当我回过头去系统梳理这么多年学习、研究与实践的心得感受时,才蓦然发现,真正奠定我“先生之路”的,不是这20年,而是20年前的那些年。细想起来,我那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农民父母,却给了我最好的教育,概括起来莫过于“四个自”:自立、自尊、自强、自爱。这是我一生最宝贵的财富,我后来创立的“中国式”精英教育体系,其内核就来源于此。

自立

我大约从4岁左右开始干各种家务和农活。最开始是比较简单的,在家里扫扫地、拣拣菜、端个盘子、递个碗、打打下手之类;去地里最先学的是拔草,父亲很严肃认真地教我分辨菜和草,把杂草拔干净的同时,不能把菜给拔了或者弄伤了。再稍大点,我就开始做饭、洗衣、喂猪、收拾屋子,地里的农活也逐步增加了难度,包括播种、种菜、浇菜、翻地、插秧、割稻、打稻等。

在上中学以前,我已经掌握了各种日常生活和生产的基本技能。当然,这个学习的过程,汗水和泪水是难免的。

记得在我6岁左右,有次煮饭,给刚开锅的米饭滤米汤(南方传统吃法,过滤出米汤后再接着把米饭用小火焖熟),小个子的我够不到灶台,只好踮起脚尖操作,结果脚下一崴,锅盖和锅体分离,滚烫的米饭连米汤一起“飞流直下”,来不及躲闪,我的一侧大腿瞬间被烫出一串水泡。

当时父母都在地里忙活,他们还等着回家吃饭,我害怕他们训斥自己的不小心,就一声没吭收拾干净,重新煮了一锅饭。受伤的事情,到现在也没和他们提起过。彼时正是炎炎夏日,我还清楚地记得,伤口红肿后有点溃烂,汗水一浸渍、走路一摩擦更是钻心地疼。年幼无知的我,居然就这样自行忍受着过了一个暑假直到自行康复。现在想想其实都有点后怕,万一伤口发炎感染……

现在想来,父母无声的“自立”教育为我的人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我离开父母身边去异地读师范,再到彻底离开故乡南下打工又辗转“北漂”,一晃已经有20余年了,无论在哪里,我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至少他们不用担心我的身体。而这,对远在老家的父母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安慰。

自尊

在我6岁前,我们家的经济状况还算不错。父母都很勤劳能干,除了地里的农活,父亲还利用农闲到周边的县城去拉板车,满满一车砖头或煤渣,拉一车能赚3毛钱,一天能赚5块钱。父亲虽身板瘦小,但好在年轻肯扛,几年下来也攒了一笔血汗钱。父母踌躇满志地计划着要把土房子翻盖成砖房。

但天有不测风云,父亲突然病倒了,伤寒病。好不容易大病初愈,没来得及好好休养又投入劳作,结果就复发演变成了副伤寒。为了省钱,父亲坚持在家里简单治疗,但病情愈演愈烈,最后还是舅舅们做主把父亲送去了医院,医生说,再晚来一会估计就性命难保了。父亲住院后,母亲为了照顾父亲心力交瘁也累倒了,雪上加霜,一下就花光了我们家之前所有的积蓄。

没有了主要的收入来源,父母都还要吃药调养,还要供3个孩子吃喝上学,再加上破旧不堪必须翻盖的房子,打那时起,我们家就陷入了无尽的债务循环中,直到我工作4年后才帮着家里还清。一次次地借新债、还旧债,常常是刚还完这家又要去找那家开口借钱。当然,借钱是父亲的活,母亲一生最要面子,借钱的事她无论如何是开不了口的。

但无论如何,父母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每到年底,就算人家不来要债,也要赶在过小年前主动把债还上。本金实在还不上的,至少利息是一分不少地送到人家手里。答应还又到期还不上的,哪怕是去其他地方再借,也一定要按期还上。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是父母常念叨的。正因如此,那些年我们家每个年三十都能顺利度过,没有债主会跑到家里坐着不走不让过年。

为了省钱,家里的衣服、袜子、被子、床单等,大大小小的补丁自然少不了,但母亲总是把补丁缝得针脚细密,把各样物品清洗得干干净净,收拾得井井有条。就连铺床的稻草,也必定要每年换新,且要修剪得整整齐齐、去掉枝蔓、晒出一股子阳光的香味来,才能铺到**去。母亲不止一次颇为自豪地向我提起,连奶奶都夸赞她:就我这二儿子(指父亲)好命,娶了个干净媳妇,睡得上一铺干净的床。

上中学时,我春秋季节的外衣只有一套,一件蓝色外套加一条紫色外裤,都是远房表亲给的大人剩衣,穿在瘦小的我身上自是肥大难看的。每个周一到周五,我就穿着这身衣服,尽量避免弄脏它,到了周六,就赶紧脱下洗净晒干,周一再换上。对于一个青春期的小女孩来说,面对身边不少家庭条件不错、穿得漂漂亮亮的女同学,要说没有过自卑那是假的。但母亲用她的言传身教告诉我:买不起新衣服不丢人,但如果衣服脏兮兮皱巴巴地穿在身上,那就是丢人。

自强

那个时候的农村还没有幼儿园,只有一种叫作“幼儿班”的课程,都是小学附带开设的,大抵相当于现在的“学前班”“幼小衔接班”,学制一年,读完可以直接升小学。我幼年入学较早,一是村里的小伙伴大都比我大1岁左右,父亲担心我以后上学一个人没伴,二是我那时人虽瘦小,但身子骨灵活利索,于是不满5岁的我就跟着一起入了幼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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