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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我和记者高萨有约,”夏尔轻声道,“他在吗?”

“他就在您身后。贝库女士,他现在归我了。”高萨哈哈大笑,玛丽-让娜行了个干脆利落的屈膝礼离开了。“您过来。”高萨低语道,领着夏尔走到一个有着石门拱的木门前。夏尔心存怀疑。“您相信我。”高萨咯咯笑着。

他们一起爬下旋转楼梯。呻吟声和**笑声从楼下传至楼上。

“他喜欢有人围观。”高萨耳语道,然后眨眨眼。他小心地将沉甸甸的黑色门帘拉到一边。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间拱顶地下室,没有任何装饰,就像一间地牢,或者更像一间刑讯室。这不禁让夏尔想起了达米安。有一只大十字架固定在墙上。一名年轻男子被绑在十字架上,全身**。这人年龄和夏尔相仿,身材苗条,相貌堂堂,头发呈深黄色,从那闪闪发光的蓝眼睛里看出他是一个十足的恶棍。此人脸形瘦削,面色苍白,嘴角流露出冷嘲热讽之意。他看起来轻松愉快,无拘无束,当女人的鞭子抽打他时,他笑起来很享受。

“那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是多纳西安·阿尔方斯·弗朗索瓦·德·萨德侯爵,他在为他的色情小说汲取新思想。另外一个人,是弗龙萨克先生,红衣主教黎塞留的儿子。”夏尔又要想走,可高萨把他拉住了。“我们这里是一个隐蔽的大家庭,您可以参与进来。谁也不会出卖您。”

两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姑娘松开十字架上的萨德,强迫他跪下。

“您邀请过我了吗?”夏尔问道,然后转过身来。他爬上螺旋楼梯,想找到出口,可高萨追上了他,说:“我有话跟您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小角落喝杯香槟吧。您是我的客人。”他向一个姑娘示意,伸出两只手指。很显然,他是这里的常客,大家都认识他。他俩坐在两张厚实的皮沙发椅上。在他们之间摆着一张小桌子。高萨密谋似的向前弯下身子。“先生,我们的社会需要一种理性的文化。去基督化必须走在它的前面,因为一个理性的人不需要上帝,他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神圣的太阳可以取代上帝,太阳是一切宗教的源泉,因为太阳是光,上帝之光,它是最高的本质。您对用最高的本质的祭礼取代我们的神像和守护圣徒有何看法?我们从此以后要崇拜大自然,我们赞美大自然。可是我们为此必须毁灭僧侣,否则他们就会企图驯养最高的本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是一种密谋吗?”夏尔怀疑地问道。他心里明显感到不舒服,他不想把自己卷进去。

“有一些来自社会各阶层的人,他们在考虑这个问题。他们建立了法国共济会,暗中举行会议。他们头上戴着红帽子,太阳神密特拉的帽子。密特拉是史前时代的猎人之神,也是所有宗教的起源,他代表着神圣的大自然。法国共济会的成员们相信所有的人生来平等。我们相信自由、博爱和平等。”

“您希望来一场革命吗?”夏尔问,“或者您只是想检验一下我的立场?”

“不,不,”高萨拒绝道,“我当时在法庭上观察过您。有人委托我和您取得联系。您是刽子手,这个不关我们的事。您有勇气、毅力以及透彻的分析问题的理解力,我们需要这样的人。女子也可以加入法国共济会,因为在将来的世界里,男人和女人应该拥有同样的权利。”

“我会好好考虑,高萨先生。”夏尔说,以便结束他们之间的对话,好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别考虑太久。您必须做出一个决定。有些东西正在巴黎酝酿。任何暴风雨都有它的预兆,巴黎先生。我已经看到了最初的预兆,它已经出现在空中。”

夏尔决心再也不踏进这家妓院一步。他曾经也下定决心再也不会骑马远足到那家园丁之家,可现在他又来了。他说服自己,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地区。骑马到蒙马特附近取得了丰硕成果,他射死了一只狍子。回家途中,他在园丁之家停下来。他的狗需要喝水。没有人在。可有一些人聚集在漫无边际的菜园里。他认出玛丽-安娜·朱杰尔,她显然在忙着给大量的季节工人进行指导。他将自己的马拴上,并且确定那只死狍子已被固定住。他在屋子前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来。

没过多久,玛丽-安娜来了。她走到夏尔跟前,问他是想喝杯水还是喝杯酒。夏尔请她来杯酒。喝杯酒不会损害到他的计划。

玛丽-安娜拿着一瓶酒回来,在夏尔对面坐下,说道:“我父亲上周去世了。”

“上周?”夏尔重复道,“太遗憾了。”他们开始无声地喝酒。

玛丽-安娜沉思地望向远方。她似乎喜欢这种甜蜜的忧伤之痛。夏尔放下杯子,她匆匆地对他看了一眼。她想把目光重新伸向远方,却是在夏尔身上停住了。“人不可能永远活着,”她像是在自言自语,“现在我们喝着他最喜欢的红酒,他一直把这红酒小心珍藏,只在特别的日子里才拿出来喝。这大概是所有好酒的命运吧。它们总是太宝贵、太昂贵,人们不会出于毫无意义的理由去喝它们。正因为如此,它们最后由它们的继承人喝了,出于毫无意义的理由。”

“这个理由或许不是那么毫无意义,”夏尔说,稍后又问道,“你还从未考虑过结婚吗?”他睁大眼睛和颜悦色地注视着玛丽-安娜。

她尴尬地笑笑。“有时会想,”她说,“如果上帝愿意,他会派一个人给我。现在他夺走了我的父亲,或许会派某个人到我这里来。”

“假如上帝派某个人给你,你会认出他来吗?”

“我不知道。上帝一定还会给我一个信号,否则他派某个人到我这里来真的就毫无意义了。”

夏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一定会向我求婚。我从未注意到有人喜欢我。如果是喜欢过我的人结了婚,有了孩子,我总是要多年以后才知道。而且我一直待在我的菜园中间。”

“那你从不渴望爱情吗?”

“可是先生,您上这儿来,可不是为了和我进行这种离谱的对话吧?”

“本来就是。我想问你是否可以设想和这样一个人结婚:这个人和你的身份不般配,他老实本分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可他也同样不符合任何一个人的身份。”

“这一定是一种很奇特的职业,如果这个人真的爱我……”

“那就是我,小姐。”

此刻,两个人脸上红彤彤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我打中了一只狍子,”夏尔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地说,“我这就回家去,我的助手巴雷会取出狍子的内脏。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在明天早上把最好的狍子肉捎给你。里脊肉。我相信你会把它做得很好吃。”

“只有您随后跟我和我母亲共进晚餐,我才会答应。”

“好,”他说,“然后我就可以马上跟你母亲提向你求婚的事了。”

“您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她问。

“嗯,我是巴黎刽子手。”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1765年1月20日,夏尔-亨利·桑松在蒙马特圣皮埃尔教堂迎娶比他大六岁的玛丽-安娜·朱杰尔。他快到二十六岁了。外面正是冰天雪地的景象。夏尔不知道自己结婚,是出于爱情,还是出于理智。他喜欢亲近玛丽-安娜,喜欢她沉静而温柔的举止,这种举止总是充满迷人的忧伤,可以唤起怜悯之心。他渴望她的拥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保护她,还是要从她的怀抱里寻找安宁。她话不多。有时他觉得好像她更想和养在院子里的狗说话。看起来好像她和那些猎狗达成了默契,它们使她显得非常快乐。她另外一个爱好就是药草和菜园,她照料它们很有耐心和爱心。她也喜欢夏尔,全身心地喜欢,但用的是她自己的方式。她做他喜欢吃的饭菜,哪怕他回家再晚也总是等着他。一旦对他有渴念时,她就把房间里的窗户遮蔽起来,径自躺在**。他黑灯瞎火地摸索着扑到她的身体上,热烈地亲吻她。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可他不敢亲吻她的下体。她将下体视为不洁之物。总之她给他一种印象,似乎她为自己的**感到羞耻。她达到**时,只是发出低沉的呻吟声,而她的指甲却深深地掐进夏尔的肩膀。有一回,他早上站在院子里的水槽前,她一脸惊讶、完全蒙在鼓里地问他的肩膀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老鹰突袭了他。夏尔先是以为她在开玩笑,可玛丽-安娜并不懂得幽默,不喜欢谈论她的情感。可他们常常**。夏尔学会了对此一声不吭。这简直是黑暗中的一种神圣的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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