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
历史进入20世纪,中国人的国民意识逐渐觉醒,身体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符合卫生的强健身体意味着国家富强的希望,“总而言之,人民者国家之基础也。身体者又人生之基础也。身体强则人民强,人民强而国家自无有不强”[99]。在近代北京城市中,民族国家话语推动卫生知识成为一种评判和形塑身体的新标准,逐渐在许多民众的身体上打下烙印。
卫生知识批判中国传统的身体审美观,否定不良的生活习惯,引发了改造民众身体及身体观念的社会运动。不卫生的身体被批判、隔离,甚至被消灭,传统的身体观念由此被打破,社会对疾病身体的容忍度降低。为了摒除不卫生的身体,确立卫生身体的规范,采取了身体检查的方式进行证明和选择,这项工作在学生、工人、妇婴等社会群体中得到不同程度的开展。在反复检验和不断证明的过程中,卫生的标准得到一再确认和强调,加大了卫生知识对民众身体的影响力度。
卫生知识是界定身体正常和健康与否的标准,具有破和立的两重力量。身体被划分为卫生与否的对立两方。卫生运用否定的力量,批判传统的身体,驱逐病弱的身体,甚至要求彻底消灭感染的身体,这个摧枯拉朽的过程为造就新的身体奠定了基础。卫生推动了身体的再生产,确保健康的身体得到社会的认可和接受,从而推动了国民身体素质的切实提高。
[1][英]乔安妮·恩特维斯特尔:《时髦的身体》,11页,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2]俞凤宾:《论公众卫生之必要及其范围》,载《东方杂志》,1915(3),11页。
[3]《全国体育会议第三日》,载《申报》,1932-08-19。
[4]王德照:《中国女子的束胸》,载《生活周刊》,1934(3),470页。
[5]聂绍经:《体育的社会观》,载《学生杂志》,1923(4),2页。
[6]杨贤江:《青年对于体育的自觉》,载《学生杂志》,1923(4),2页。
[7]陈益浦:《卫生要旨》,载《中医新刊》,1928(4)。
[8]张汉民:《中国民族身体健康问题》,载《新北辰》,1936(10),1052页。
[9]《杂谈·衣服》,载《通俗医事月刊》,1919(2),40页。
[10]杨渡溪:《不卫生的生活》,载《通俗医事月刊》,1920(4、5、6),21页。
[11]《禁行人赤身露体》,载《晨钟报》,1917-05-24(5)。
[12]《取缔车夫赤足》,载《晨钟报》,1918-05-23(6);《警厅取缔赤背》,载《晨钟报》,1918-06-17(3);《禁止车夫急驰》,载《晨钟报》,1918-05-09(6)。
[13]《修正车夫规则》,载《晨钟报》,1917-09-09(6)。
[14]《夏天勿打赤膊》,载《晨钟报》,1918-06-29(6)。
[15]《叫化子背狗有碍卫生》,载《晨报》,1922-05-13(7)。
[16]《有碍卫生》,载《北京新报》,1912-07-15(3)。
[17]明夫:《怎样吸烟》,载《晨报》,1922-09-29(7)。
[18]《研究纸烟之弊害》,载《大公报》,1913-01-17(2)。
[19]《内务部取缔烟卷》,载《大公报》,1913-12-06(2)。
[20]《内务部取缔纸烟》,载《晨钟报》,1918-06-28(6)。
[21]《严禁儿童吸烟》,载《晨钟报》,1918-09-12(6);《教部禁吸纸烟》,载《晨报》,1920-03-27(6);《学务局取缔学生吸烟》,载《晨报》,1927-06-13(6)。
[22]《劝戒纸烟运动》,载《晨报》,1923-06-13(6)。
[23]博言:《北京之纸烟毒》,载《晨报》,1926-03-04(6)。
[24]《平市并未有令禁止吸售卷菸》,载《京报》,1935-06-27(6)。
[25]张静澜:《北京戒烟公所》,载《万国公报》,1906(9),10页。
[26]《今日之拒毒大运动》,载《晨报》,1925-09-27(7)。
[27]碧影:《黄沙迷漫中的北平》,载《读书月刊》,1935(5),221页。
[28]《注意禁烟办法》,载《晨钟报》,1917-11-12(3)。
[29]《内务部重定惩办烟犯条例内容》,载《晨报》,1919-05-27(6)。
[30]《总监禁烟加紧》,载《晨报》,1916-08-1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