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一个转身,直接给他抹了脖子。
小跟班失力的倒在地上,眼瞪得如铜铃大小,嘴张张合合,血溢了一地。
“他娘的,哪来的乡野村妇还敢跟爷们儿玩真格的!弄死她!”另外几个跟班回过神来,手握大刀甩着花架子向她冲来。
“当!”三柄大刀同时和砍柴刀碰撞,火花闪现。
原主这身体力气是不小,可同时面对三个大男人,还是有些吃力。
她不得不两只手同时使上,拿出全力抵挡。
“嘿、嘿嘿嘿,还真没想到,今儿能遇着个硬骨头的!”小跟班嘲讽。
“一个婆子罢了,骨头再硬,老子今天也能给他捶碎喽!”
就在林桃寻找空档时,咚咚两声闷响,两个小跟班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不准欺负我娘!”徐大炕大吼着挥动棍子,将剩下那个小跟班击飞一米开外。
林桃扑上去,往他脖子上一抹,完成了补刀。
一手拖着砍柴刀,另一只手像提小鸡崽似的,揪着吴孝友的后脖颈将人整个拨开。手里的砍柴刀直接替代了吴孝友的手,抵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
“别别别别别,我错了行吗?”男人立马开始承认错误:“你们不是两脚羊,是人!是人!刀刀、脖、脖子。”
男人眼里满是慌乱的哀求道:“那些粮食和水也都全给你,放我一条活路,求、求求你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林桃,算了……”
吴孝友的话还没说完,林桃已经抹了那男人的脖子。
男人手捂着突突呲血的脖子,两眼圆瞪的大张着嘴,瞳孔里倒印出那张冰冷狠厉的苍老面容。
就着男人的胸膛抹干净砍柴刀上的血迹起身,地上的男人手一耷拉命归黄泉。
吴孝友看着那娴熟的动作,眼里除了惊讶,只剩下恐惧。
眼前的林桃,哪里还是那个受了欺负,只会到山上放声痛哭的小女人?她整个人身上,没有半点林桃该有的影子。
她就像是个陌生人,是一个下手利落,容不得别人吭声的狠角色。
可她的背影、她的样貌,怎么会和林桃一模一样呢?
林桃转身和吴孝友撞了个正对面,却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看吴孝友一下,而是注视着桌子那边。
她提着砍柴刀走过去,那些还排着队的人,跟见了鬼似的不停往后躲。
林桃看笑了。
有时候,人就这么好笑。
刚才真正面对那些吃人的魔鬼时,他们眼里平静,丝毫没有一点惧色。
如今看她,却跟看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拿刀尖挑开桌边树杆上捆着的一串女人和小孩,林桃顺手拿起桌上两个包袱和一把匕首,丢到刚才那个被婆母和男人拖来卖的女人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