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用蛇信,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着她身上,那些被他亲手烙下的、暧昧的印记,仿佛在巡视着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领地。
他会用最霸道、也最温柔的方式,索取着,占有着,将她一次又一次地,带向那极乐的、令人沉沦的云端。
在这场充满了原始野性与极致占有的“囚禁”之中,隋心渐渐地,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外界的纷扰,也忘却了那些压在她身上的、沉重的责任。
她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他。
只剩下了这个,会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着最深沉的爱;会用最霸道的占有,来掩饰自己最脆弱的不安的、可怜的男人。
她甚至开始觉得,就这样,一辈子,被他囚禁在这片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小的天地里,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直到这天,山谷里,下了第一场雪。
风季的尾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初雪,彻底扫进了历史的尘埃。
细碎的、冰凉的雪花,乘着呼啸的北风,从阴沉的天空中飘落,给这片苍茫的山谷,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洁白的素纱。
山洞里,篝火烧得正旺。
隋心裹着一件厚厚的、由冥焰亲手为她剥下的雪狐皮毛制成的披风,懒洋洋地靠在冥焰那冰凉却又无比坚实的胸膛上,看着洞外那片渐渐被白色覆盖的世界,有些怔怔地出神。
她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
时间过得真快。
“冷吗?”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冥焰收紧了那条缠绕在她腰间的、强壮有力的臂膀,将她小小的身体,更紧地,揉进了自己怀里。
他身上那股冰凉的气息,似乎比往日,更重了几分。
“不冷。”隋心摇了摇头,将脸埋在他那冰凉的、却又让她无比安心的胸膛上,闷闷地说道,“就是觉得……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特别早。”
冥含没有说话。
他只是低下头,用他那冰凉的薄唇,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那动作,轻柔得像一片飘落的雪花,却又带着一股让隋心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的、缱绻的留恋。
隋心猛地,从他怀里抬起了头。
她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幽深的碧绿眼眸,一个被她刻意忽略了许久的、残酷的事实,毫无征兆地,浮上了她的心头。
寒季。
对于蛇类兽人而言,寒季,意味着一件事。
冬眠。
漫长的、无法醒来的、如同假死般的沉睡。
那一瞬间,隋心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疼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终于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他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反常,所有的霸道,所有的、近乎于病态的占有,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在吃醋,不是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