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甚至超过了腺体被割裂的刺痛。
姜柠被他的话打断,面色有些发白,她强颜欢笑:“你也觉得太离谱了是吧?明明只是一个梦,为什么我要把那个梦当真……”
“不,”谢妄看着她,声音不由得放缓,像是怕把她吓到般开口,“你脸色不太好,那个梦对你影响很深,如果你很难受的话,不要勉强自己说出来。”
有些事情说出来和再一次剖开伤口没有什么两样。
那同样是一种伤害。
姜柠没想到会听见他这样说。
没有诧异,没有反驳,也没有不相信。
她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姜柠揉了揉眼睛,笑着说:“也没有很勉强,左右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只是偶尔回想起来,会让我愈发担忧情热期和抑制剂的问题,所以听说你的实验方向后,会比较急切一点。”
谢妄的神色并没有因她的话而放松。
他想了想,看着她:“……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若是不想回答,也不要勉强。”
姜柠这会儿心情已经平复下来,把这件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说出去了她心里好像松快了许多。
她说:“你问。”
谢妄却说:“你还记得,在梦里伤害你的alpha,都是谁吗?”
姜柠顿时想到她爸给她的相亲名单。
也不知道爸爸究竟是怎么选人的,一份相亲名单上面竟然有五六个都是熟悉的脸。
那几张脸化成灰她都认识。
但……姜柠皱眉,这辈子那些事情并没有发生,而原书中“姜柠”最后腺体被咬坏的剧情,她自己也并不是无辜的。
她下意识的感到,谢妄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想要做些什么。
于是她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谢妄眯了眯眼,他敏锐的感到姜柠在说谎。
但不能逼得太急了,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会慢慢查出来。
总归应该是她认识的人。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像是狩猎的野兽,终于找到了可以倾泄所有暴戾的猎物。
不过都是些该死的alpha。
她或许觉得这辈子没有发生的事情不用太执着于报复,于是只想约束自己,得到抑制剂。
但谢妄与她完全相反。
危险……就该掐灭源头,让它没有一丝一毫复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