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仰起头笑,此时她的身高差不多到魏楹肩头。
魏楹笑看她一眼。嗯,做起事来还是满身的朝气,这很好。
“嗯,府里的风气是该杀杀了,欺负我没工夫管这些小事呢。”
他才刚入官场,每天虽然只是些抄抄写写的工作,但也是繁重得很。好多时候都会觉得手腕都有些发酸。
还要忙着多认识些人,时不时的和同僚出去交际应酬,的确是无法分心。
下头那些人,都当他冤大头呢。
“睡觉。”魏楹带着笑意吹熄灯火上床。
唉,可惜只能守着自己的被窝睡啊!
沈寄打个哈欠道:“我明儿还要早起呢,不和你多说了。”
明天卯正二刻点卯。
换算下来是六点半,上班的话忒早了点,天不见亮的。
当然,这里都是这样。
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往往八九点就睡了。
这个作息八小时睡眠还是保证了的
沈寄说不聊了,又忍不住问魏楹,“你就不会睡过头?”
“不会。我平常卯时就要起身准备上衙门,比你还要早些。”
魏楹忍了忍,把蠢蠢欲动想朝她伸过去的手握住。
就怕刹不住车啊!他自问佳人在怀,没有那么强大的自控能力。
万一擦枪走火怀上了,不论落胎还是生下都很伤母体。
生育可是一道生死关。产妇跟胎儿可都是一脚在阴间一脚在阳间。
而且,母亲年纪太小生下的孩子,夭折的几率也非常的大。
这些魏楹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心头默念一个游方道士教他的清心咒。
心头告诉自己,果子没成熟涩口,再忍忍、再忍忍。
第二天是魏楹把沈寄喊醒的,她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
从前,她早起做早饭或者是做小吃去卖的时候,魏楹往往也是已经起身在看书了。
他有今天年少高中的成就也不是白来的。
各自在丫鬟服侍下收拾好用过早饭。
沈寄瞧瞧钟漏正是卯正一刻,坐了轿子过去刚刚好。
刚坐下,七夫人也就到了,沈寄站起迎了一下,“今儿我就在旁边听着婶娘处理。”
今儿的重头戏是昨天核对盘点的数,其他的日常事务就交给七夫人吧。
她也好看看魏家处理这些和林夫人有什么不同。
再说,昨天她动得够多了。
这个宅子里的人她不熟悉,一时很多事情不好立时就决断。
只是有些风气不得不杀一杀。
这是她作为女主人首先要做的事、要立的威。
卯正二刻,准时点卯。
没想到,还真是有人迟到。
七夫人拿眼看着沈寄,等她决断。她自己才不做这个恶人呢。
不过,之前之前那一阵子也确实没人迟到就是了。
怎么着一个屋里也不只一个人,这个睡迷了还有那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