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看一眼挽翠,亲手熬的,好吧,她喝。
尝了一口,果然是红糖水。
沈寄这些日子的确是很操劳的。
而且又担心,所以人都瘦了好几斤,气色也不是太好。
这么绑着素色抹额靠躺在大迎枕上,不用装就有了几分病像。
魏楹陪着笑脸道:“小寄,这几日累坏你了。正好歇歇。”
沈寄侧过身不理他,继而又转过来,“挽翠,这次的事情你事先知不知道?”
挽翠忙举起手掌:“奶奶,奴婢以小朵朵的名义起誓,绝对没有实现知道。”
一个母亲用心爱的女儿起誓,好吧,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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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楹示意挽翠赶紧告辞。
又说也不用安排人进来守着,有事他们会叫人。
让外头的人都站远点。
沈寄这回是真的气得狠了。
一是魏楹竟然瞒着自己买通陈复来刺他一刀;
二是这个事情被揭露之后,他竟然还敢把称病的自己困在他的房间。
她两手捂着耳朵,“我什么都不想听,你也什么都不要说。”
魏楹的口才,如果不提前杜绝,他真能说到她动摇。
魏楹眼见她现在对自己如此抵触,也只好打消用三寸不烂之舌打动她的打算。
“小寄,你别背对着我嘛。”
“小寄,这么躺着怪无聊的,咱们来聊会儿天吧。”
魏楹唱了半天独角戏,眼见她不说不动,就那么侧躺着看着墙。
就是不理自己,也只有闭嘴了。
前几日养伤,他的待遇优厚得很。
沈寄简直是柔情似水,差点把他溺毙了。
虽然是心虚着享受这份待遇,可也让魏楹心头美得冒泡。
小寄多紧张他啊!
当然,也知道揭穿之后他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现在可不就是,在人后都不理自己了。
“小寄,你t?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收买到陈复的?”
无奈之下,魏楹只好祭出杀手锏。
这个小寄肯定是感兴趣的。
他盯着看她的反应,还是不说话。
但是捂在耳朵上的手放下去了。
于是他开始讲述,“那日不是因为同样是青楼女子,同样是首饰我就把这个人想了起来么。想着这人能不能为我所用,于是就打听了一下他的近况。恰好他人就在族学里做杂役。这可不是巧么,要不然我不是还得上别处让他好下手。结果他自从被我们赶回来境遇就很不好。从大管事变成了最低等的杂役。媳妇跟人跑了,连儿子都一并带走。老娘病了也没钱治。他去求二房,结果连人都没见到,就被厨房女人的洗脚水泼了出去。好在从前还有点积蓄。他老娘也命不该绝,总算是捱了下来。不过这几年都在做杂役,什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就都见识到了。”
他停了下来,沈寄正听着,不由自主就问了一声‘然后呢?’
魏楹偷偷笑了下。
接着说:“然后我就让人去问他,想不想改变目前的处境?你知道他这种人一有点机会就不会放过的。比起我们来,他更恨二房。后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你说他拿猪肉练习?他哪里还吃得起猪肉,还得是那么大一块。”
“当然是拿了我给的银子买的,外人也只会以为是二房给的。如今他老娘早已被我送到安全的地方,这样省得被这件事连累。也可以把他继续拿捏在手上,他自然乖乖按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