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泠早已吓得闭上眼眸,却忽地落入到他清香的怀抱里。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两人在坚硬的地面上翻滚几圈。
黑马的马蹄落下,宁泠感觉有重力落下,听见裴铉闷哼一声,她着急地睁开眼看见他嘴角溢出缕缕鲜血。
黑马早已受了重伤,越是奋力挣扎,流血的速度越快。
咚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它死在了马场上。
裴铉俊逸脸上布满汗珠,他连嘴角的血都来不及擦拭,紧张地将身下的宁泠一把拉起。
“没事吧?”他声音很沉,着急的视线一寸寸检查宁泠,“哪里受伤没?”
宁泠愣了一瞬,忙问道:“我没事,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裴铉就倒在了她怀里。
他生死不知,吓得宁泠的眼泪快速掉落,一颗颗砸在他脸上。
宁泠脸色惨白,要是裴铉为了救她死了,怎么办?
林韦德那处终于得了消息,火急火燎地带着人来。
刚带着人一路跑来,就看见宁泠抱着侯爷哭得肝肠寸断。
他眼皮一跳,快速走近几步。
又看见侯爷笑着睁开眼,还有心情调戏宁泠:“放心,不让你守寡。”
宁泠见他还能说话,觉得自己刚才嚎啕大哭丢脸极了,欲要推开他起身。
他又是闷哼一身,语气幽幽:“受伤了。”
宁泠顿时神情无措,不敢再动弹,害怕影响了他伤口。
林韦德命人用担架抬走了裴铉,宁泠愧疚地跟在后面。
若不是她一意孤行要去骑马,裴铉也不会因为救她而受伤。
林韦德请了太医前来诊治,幸好是马儿力竭后踢得人,加上裴铉躲避及时,只被踩踏了一次。
可还是断了两根背后的肋骨。
伤筋动骨不适合到处挪动,裴铉和宁泠留在庄子里静养几日。
有关烈马的事情很快被查,许娘子并不养马,不识马性。只会依靠马儿的位置知晓每匹马的脾性。原来那处的马儿的确是性情温驯,可后来养马的人打扫马棚时换了位置。
他没有及时告诉许娘子,又都是通体黑色的马儿,许娘子并未发现不妥。
她就领着宁泠去骑了这匹尚没有驯服的烈马。
三日后,裴铉一行人回了侯府。
争晖院里,紫叶端来汤药,裴铉欲伸手接过,又看见站在一旁的宁泠。
他朝宁泠努努嘴:“喂我喝药。”
宁泠看了眼他受伤的位置,是胸后背部的上前方,又不是手断了。
“伤口有点疼。”裴铉轻嘶了声。
宁泠又想起他是因为她受伤,认命地端起汤药,舀了一勺往他嘴边送。
裴铉不满道:“还烫呢,你不吹一吹。”